解,輕輕把手中的相符遞給他說道:“這個印子很是奇怪,放在手中還會發熱,不知公子從哪裡找來這麼塊印呢?”
一個小丫環哪裡會知和田玉,阿真呵笑把她遞來的印子推回去道:“你先收著,待我還你錢才贖回來。”
竟然還有人把隨身佩印亂押的,這可是懺逆之罪,小丫環嚇了一大跳,堅定前遞道:“不行,若我拿了,我家小姐會罵我,你還是拿回去吧。”
“那好吧。”這個小丫環甜美可人,阿真也不想他被她家小姐責怪,訕訕收回自已的印符,“那你可得告訴我你家小姐住哪裡,我好還她銀子。”
“不行。”小環丫搖頭,正義言詞道:“我怎麼可以把小姐是何人告訴你,若你有不軌之心,不害了我家小姐嗎?”
“對厚!”阿真呵呵一笑,邁開步子道:“那我送你回去。”只要送她回去,就知道那位有才學的小姐是誰了,騙個小丫環還不容易呀。
小丫環只是淡淡地瞟他一眼,隨即也開步,哪裡能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
兩人並肩安靜走了一會兒,阿真轉過目光對小丫環詢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喚小芷。”湯芷蘭出口便驚覺不對,不過話都說出了,也不能更改了。
“小雞?”阿真怔了一下,血盆大口隨既括開,細量這隻小雞,呵呵調侃:“不會剛巧還姓孵吧?”加起來就是孵小雞,真是太妙了。
湯芷蘭自然聽得懂他的話,略有點生氣道:“是‘岸芷汀蘭,郁郁青青’的芷,才不是小雞的雞。”
聽得這句“岸芷汀蘭,郁郁青青”,阿真不由的對他側目,認真端詳起這個小丫環,驀然發現她長的煞為惹眼,身上有股純樸憝厚傻氣,可又有股婉絹風韶,白白淨淨,眼大眉彎,小嘴色若點朱,臉未施任何妝卻自然散出一股書香韶味。
阿真越看嘴巴張的越開,心裡狐疑,眼前的這個小丫環,真的是小丫環嗎?他是不是犯了以貌取人的通病了?回想在貴房內聽到隔壁開門聲,第一時間追出來便沒見那位神秘的小姐,追下樓來,也只是她在結帳。
“你看什麼?”湯芷蘭被看很是害羞,責怪說道:“你怎能拿人如此正色觀看。”
“抱歉,抱歉。”被喝斥回過神,阿真很是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呵笑點頭:“原來你叫小芷呀,名字取的還真奇特,那姓什麼呢?”
“貧苦人家沒有名字,小芷就是小芷,更別提姓氏了。”湯芷蘭見招拆招,心裡雖然知曉他叫林阿真,不過他現在是扮小丫環,人家都問自已名字,基於禮貌也當得反問,開聲甜甜詢問:“那你又喚什麼名字?”
這位小姐正在角色扮演呢,阿真想也不想便用她的話回答:“貧苦人家哪裡會有名字,我就叫小岈。”
“小鴨?”湯芷蘭月眉倒擰,既生氣又好笑瞪他,“那你是不是也姓孵?”
對面她的怪目,阿真嘿嘿擺手:“小雞你理解錯了,是‘其高下之勢,岈然窪然’的岈,不是小鴨的鴨。”
湯芷蘭噗的一聲掩嘴輕笑,不再開口轉出了秦淮河畔,這個天機神相果然如爺爺說話,大咧咧又沒架子,竟任掌櫃揪著自已衣襟,面紅耳赤只為三十七兩,著實是奇哉怪也!
一會兒兩人來到擠掉人內褲的夫子街,傍晚十分,人流明顯下降了一些,不過依然能掉人內褲,阿真滿頭是汗,依呀歪呀躲避四方踩來的大腳丫,對神若自若的小雞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內褲都被擠掉了數次,可她卻小巧玲瓏,凌波微步加上閃轉騰羅,不喘不吭,就這麼一條直線出了這條掉內褲街道。
湯芷蘭不是沒看見身邊那個抓著褲腰帶男人的窘態,心裡蘭蘭輕笑一路而來,出了夫子街便道:“小鴨,你不常出來逛街對吧?”
“呵呵……”提了提內褲,阿真靦腆撓了撓腦門,道:“雖然我已經儘量在表現一副自已是逛街高手的樣子,不過最後還是逃脫不過你的火眼金睛。”話落,慎重點頭道:“不錯,我承認是逛街的初哥。”
什麼跟什麼呀?湯芷蘭眼白輕輕上翻,根本不懂什麼初不初哥的,不過和他說話挺有趣的,蘭蘭漾笑說道:“好了,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回家去吧。”
“我哪有跟著你呀?”阿真大聲喊冤,手指前方道:“我回家就是這條路。”
才怪!左宰相府和右宰相府是鄰居,湯芷蘭能不知道他該走那一條道嗎?不過現在她的身份是小丫環,自然是不知道他是何人的。聽得他說回家的道路是這一條,心裡暗笑詢問:“那小鴨你的家在哪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