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的三名老將,噗哧笑道:“放心吧,何老爺沒事,昨天我才剛去探望他,還能吃能喝,一時半會無礙。”
肖文急的臉都荷綠了,急忙下蹲道:“相爺,末將們已發書讓所有將軍極速來都,到時大夥兒保薦您復任,相爺大才,皇上就是一時生氣必也會重用於您……”
聽得所有將軍都來,阿真急仰起腦袋,眯目凝看這幾個主作主張的老將,皺眉道:“你說什麼?初三還沒到,所有將軍都來了?”
肖文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冷下臉,老臉訕訕輕點回道:“是……是呀,現……現在大概在半……半路了。”
“馬上發書讓所有將軍停下,立即返回,不準來都!”聽的是,阿真猛立而起,臉色鐵青往前走了幾步,負手摺回,咆哮如雷道:“快,稍慢恐怕他們全都沒命了。”
前來的四將咋見他這般的急,狐疑相覷裡,駭聞眾將會沒命,同一時間蹦上三尺高,肖文老目牛瞪,迎上前力握住阿真雙肩,茫然急問:“相爺,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校場只有殘兵剩卒,所有人全都要初三才會回都,現在眾將前來,極度的危險……”話還沒說完,突地一條身影從大廳奔了出來,如火車頭一般牛樣向阿真掄奔來至。
阿真見刀疤那一面有動靜了,急甩開肖文,跨步上前虛喝:“發生事了?”
“是!”急來的雪豹臉色冰冷,瞥睇了一眼四下諸人,抱拳稟報:“老鼠出洞,隊長殺了三人,目前已嚴控住了禁門。”
“不對!”聽得此報,阿真豎起雙耳,外面沒有任何動靜,雙眼緊眯,扭眸對布哥大喝:“楚兀他們現在如何了?為什麼城中沒有動靜?”
話一落地,遠遠聽得若有無若的喧譁,隨後擾攘大作,大量的馬蹄嘶聲吵雜,一聽便知城中大團了,很快大驟的哄衝嘶吼伴著兵馬交刃聲乒乒乓乓響起了。
周帛奉本來打算明天早晨舉勢,不料聽報說回家的將軍們不知為何突然齊來金陵,所有佈置都妥當了,早一日和晚一日也沒有差,立即召來四門提督康永忠、水軍提督張九目、御衛總領魯尚民,再派快馬讓龍翼大統領唐威率兵入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舉勢逼上皇宮。
突然這麼一下,百姓大亂,百官皆傻眼了,誰也沒料到大年初一竟會有這麼多兵馬造反,內閣大臣們同一時間往禁門奔,然而禁門緊閉,誰也不能出,誰也不能入,湯伊等閣臉黑了,難於相信皇都上下竟然全是忤逆之黨。
黃源心驚膽顫,怒瞪值守于禁城上的魯尚民,咆哮如雷。“魯尚民,你枉為人臣,竟助賊子忤逆,大……大膽,大……”
“黃老,別喊了,今個城門是不開的。”魯尚民站於高高的城上,身著御鎧遠眺外面煙塵滾滾,輕蔑一笑打斷了黃源的痛斥,搖頭嘆息:“奉王爺早就掌控了裡外兵馬,不過看這個情況,四門步軍提督好像和水軍提督打起來了,也不知是康永忠突然反王爺,還是張九目突反,大家都等著吧。”
“那……那你呢,你是忠還是奸?”湯伊抖擻急問。
魯尚民雙手搭著城牆,下視這群閣老們,笑笑回答:“當然是忠於皇上,不然如何會在這裡嚴守禁門?”
“放屁,你這個無恥賊子。”李國棟呸罵,手指顫抖往上點,哧鼻重哼:“你與賊子的關係,誰不知曉?賊子忤逆,你豈能忠於皇上。”
魯尚民痛處被踩,臉色微微一變,全家五十三口,全在監國宰相手中,監國宰相神人之名,又手持先皇聖拷,他不得不從。還好監國宰相承諾於他,謀反之事只懲周帛奉,其它人一概免罪。想他為奉王爺辦差能當到兵部尚書自然好,為皇上辦事御衛總領雖然次點,可週帛奉與監國宰相相比雲泥之差,孰輕孰重誰不惦量惦量,若心裡沒長几個眼,恐怕九族都得死全了。
“殺……”張九目從桃葉渡發兵奔襲,剛抵白虎街時,突然四下遭受圍攻,剛才在王府裡大家不都說好了嗎?該死的康永忠竟突然反水,現在怎麼辦?
刀疤騎著馬匹,看著作困鬥之獸的張九目,冷冷一哼,轉眸瞥看嚇傻的四門提督,淡冷道:“監國宰相有令,讓你親自去會張九目,現在是時候了,耍耍大刀吧。”
康永忠嚥了咽口水,面對這個恐怖之徒,臉皮不自覺上抽跳了幾下,手持大刀拉馬上前大喝:“全都讓開,喝!”
張九目一身是血,手中的櫻槍掃刺死圍來的一圈兵甲,可兵甲如蟻般又圍了上來,筋疲力盡之時,聽得此大喝,收回櫻槍仰目見到康永忠一路殺來,揚喉吶吼:“王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