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呢?”蘇婷婷依偎著他,幸福搖了搖頭,羞羞說道:“相公,婷兒與翩兒以後便要共同服侍您,彼此亦是姐妹相稱,今晚允我們同床共枕好嗎?”
兩個妻子要培養感情,阿真當然同意,本想說三人一起睡,想想還是算了,這種齊人之福得慢慢來,一開始就下這麼猛的藥不嚇壞這兩個保守的女人才怪。點頭笑道:“那我晚上便自個兒睡吧。”
“謝謝相公。”蘇婷婷也不願與他分離,可慕容姑姑以後是姐妹,兩人無甚感情,自得培養一些,來日家宅也較安寧,畢竟都是相公之鞍,自該如此。
再把仙子摟摟親親,阿真這才出了挽花閣,猛地想起忘了問那他今天要睡哪裡了,想轉身去問,想了想不由搖頭輕笑,他一個大男人在自個兒家裡還怕找不到地方睡?當了這麼久的姑爺,也沒到以前的僕房看看,趁此機會去看看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另外住人了。
府中的婢女與奴僕都在整理壽宴的遺留下的後事,內菀空曠飄靈,按著記憶一路走走看看,來到了昔日嘴饞的荷湖,荷葉枯萎,水下的蓮藕定然也腐爛了。過了拱門,延著蜓婉小道來到了芭蕉小道,芭蕉葉青裡呈黃,垂頭喪氣,十步便有一盞蒙亮燈籠,遠處那一條小溪也聽不到流水的聲音。
穿過擁擠的芭蕉小道,一整排的高階僕房便映入了眼簾,房旁那一塊空地依然立著條條衣竿,黑暗裡看不見小溪的樣貌,兩盞燈籠佇於僕房左右,十數間高階僕房的門皆緊緊關閉,無人無聲,顯的空空蕩蕩。
駐腳觀看半晌,阿真感覺很是親切,有些回到半年前時的感覺,提步便朝自已的僕房邁去,吱呀推開小木板門後,愣個人驀地愣怔了。
“你……”就在他推開門,見著黑暗裡坐著個人,此人坐於木板床上,身段柔美,一張粉白嬌靨鑲嵌恐慌,正與自已對看,這名婦人不是別人,竟是婉真岳母。
倪婉真密秘被撞見,粉白臉色更是白了數分,很是難堪與愛婿相看半刻,驀而垂下粉臉嘆息般的輕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阿真頭腦嗡嗡作響,吞嚥口水跨步走入,也有幾分難堪弱道:“我……我來看看。”
倪婉真沉寂許久,黑暗小木房一陣無聲,就在阿真要再開口時,她突然站起身,咬著唇瓣凝看了他一下,顫抖道:“那你看吧。”話落,提起長裙逃似的跑出了小房,外面一陣奔跑聲漸漸遠去。
怎……怎麼回事?愣看婉真岳母離開,阿真頭腦是大陣嗡響,茫茫然走到床畔,撫摸下巴觀看她剛才所坐的位置,一股毛骨悚然感覺襲遍全身,半刻都不敢再呆,轉身跨出小房,關上門板,還是去和婷兒、翩兒擠一張床的好。幹他孃的,他吃飽撐著來這裡幹什麼,格老子的,撞見不該撞見的事了吧,以後怎麼和婉真岳母見面啊。
急急穿過芭蕉小路,過了拱門奔跑入荷湖,咋見婉真岳母站於河畔邊,他心頭一顫,急急剎住步履,俊臉一陣青一陣紅,想了想跨步上前,宛若無事般呵呵笑問:“婉真岳母賞荷啊?”
倪婉真目光幽幽盯著一池殘荷,娉婷身上穿著淡綠長裙,裙極金蓮,上身穿著同款霓衣,衣外罩著月色貂夾,雲鬢上鑲著只金雀,髮絲捆著藍綠雙色髮帶,咋一看猶如少女般。
阿真仿若無剛才一幕的問候令她身子一個顫抖,從一片殘荷上收回駐留目光,粉臉上蒼白無色,轉眸時眼淚撲撲溢落,欲言又止一會,才低低乞求:“愛婿……你能否忘……忘了剛才之事?”
“什麼事?”阿真大惑不解,呵呵撓著大腦門,賊目四下瞄眺一番。“我剛剛從挽花閣來,不知曉婉真岳母你在說什麼,可不可以說的更明白點?”
倪婉真聽得這番話,抹了抹眼淚,安心淡笑:“多謝愛婿,這樣我便放心了,你酒剛醒,得吃點東西才行。”
這句關心的話明明稀鬆平常之極,可現在聽在阿真耳裡變的不太一樣,撂起嘿嘿笑,擺手瞎掰道:“吃下去定嘔出來,婷兒肯然又要驚慌失措,說不定又要哭了,還是不吃,不吃最多就餓,吃了讓婷兒掉淚,那可會要我的老命。”
“嗯。”女兒是她生的,倪婉真當然知曉自已女兒的美好,愛婿疼愛女兒,做孃親的自是高興。她對阿真笑了笑,“愛婿你過來,孃親問你點事。”
都喚出孃親了,他自然是兒子,阿真和往常一樣,卻又不敢真的跟平常那般與她耍鬧,有些距離地走近笑道:“婉真岳母儘管問,小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定似江水滔滔連續不絕,又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倪婉真聽得他風趣俏皮話語,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