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樣不似會有自縊之舉,心裡很是疑惑,沉聲喚道:“諸位愛卿隨朕來。”
“是!”眾閣老大臣自是惶恐,不敢吭聲緊隨皇上往後宮方向而去。
周帛綸一出御書房,左右太監、御衛跟便跟了一大批,人人神情肅寥如臨大敵,還未從昨夜的驚嚇回過神來。
阿真緊跟其後,一路走來,宮內瀰漫一股戒嚴森然,心裡暗道:有沒有必要這麼緊張啊?看來昨晚闖宮殺人,把這群大內高手嚇的著實不清,以後有機會得多闖闖,習慣皇宮被人闖了以後,御衛們就不會這麼緊張了。
從御書房到後宮相距適中,繞過大量殿樓羽林花卉便到。見後宮四下御衛如蟻值守,密密麻麻足有數百人,大量黃絨御衛裝備精良,一排一排往著大門左右延伸。眾御衛見到皇上,一齊跪下。周帛綸下顎弓崩,臉色不好,輕輕一哼,快步入了棍棍玩樂宮殿。
和昨晚的漆黑相比,阿真今天總算瞧見後宮的真面貌,棟棟殿閣美倫美煥,富麗堂皇,極盡奢豪,很快來到了凌宵殿,刑部和大理寺卿早接到通稟,跪於殿門迎接。周帛綸半氣不吭,自顧跨入殿內,老馬識途引眾入了蓉妃寢殿,抬指向著仍掛於樑上的吊繩,語氣極寒說道:“蓉妃昨晚便是用此剪成的褥綾自縊。”
所有人目光看向吊繩,阿真自然也得看,瞧不出所以然,低頭看著沒被動過的椅子,上前蹲於地下勘查,故弄玄虛再仰看吊繩,撿起椅子擺正,跳到椅上詢問:“蓉妃高度是否與此褥綾一致?”
大理寺卿和刑部一起點頭,“吻合。”
湯伊走到床榻,摸了摸枕頭,也詢問:“此片水漬仵作可驗過?”
“確為淚漬,不只仵作,卑職皆也tian過,確帶鹹味。”大理寺卿和刑齊聲回答。
李國棟眯眼拾起床上的剪刀,低頭床邊勒查一番,搖了搖頭道:“不合乎自縊情理呀?”
聽到這句話,周帛綸急急上前詢問:“李愛卿可看出不妥之處?”
“啟稟皇上,若蓉妃果真是傷心自縊,為何會費勁用剪刀剪被褥?”李國棟走到褥綾下,手指比道:“此綾繩切面平滑,是一條一條用剪刀剪下勿須再論,皇上細想一下,若蓉妃傷心之餘蒙生自縊之念,撕不開被褥,也只須用剪刀剪出個缺口,哭泣之餘又似瀉憤,定然是用手撕被,如何會用剪刀這般細剪?”
大理寺卿連連點頭咐和:“尚書省說的不錯,一個人若真的尋死,心裡也是猶豫的,不會這般坦然,更不會這般堅決。”說道,走到床榻比劃,“皇上,照其枕頭溼度觀看,蓉妃是大悲痛泣,可奇怪的是,既然是大悲定淚如雨下,為何獨獨枕上有淚漬,四下卻找不到半滴眼淚?”轉身急走到窗戶,指著被捅出的一個小洞,“皇上,此洞從何而來?為何容妃寢室會有個窺洞?”
好傢伙,個個都是判案高手。阿真不動聲色跟著眾人往疑點一個一個觀看,心裡明白自已犯錯了,沒想到自殺之人心的矛盾心情,現在要怎麼圓這個殺人現場?
大理寺卿一說完,刑部尚書馬上不贊同了,手指綾繩說道:“皇上,照常理,蓉妃要自縊定然是撕被制綾,但此地不比外面,四下皆有太監宮女,若撕綿褥必發出聲響,蓉妃一心想死,如何會引來太監與宮女?”話落,走到床邊,指著溼枕說道:“蓉妃定然是躺於枕上思念五皇子,越思心頭越悲,以至枕頭如此之溼,一瞬間死心起來,抹乾臉上淚漬,才起來制綾,以至除枕上有溼,四下卻無淚。”
“不錯。”黃源點了點頭,指著綁著重物的吊綾道:“若是刺客殺害娘娘,何故會這般麻煩?吊綾結有重物,定是娘娘拋不上吊綾而綁,縱然刺客真的要如此麻煩,以闖入宮的武藝,區區的樑柱一躍便成,何須綁物?”拍了拍椅子,“高度吻合,無一破綻,刺客入宮犯案,又被御衛追趕,愴惶之下如何還會這般的淡然?”
黃源這翻話讓阿真愣了一下,這點他倒是沒想過,一般來講刺客被追肯定是驚慌失措,畢竟抓到是要抄家滅族的,可他昨晚真的半點都不害怕,被追躲入殘宮,一心還念念不忘殺老表子,來的從容,走的倒也利索。
李國棟馬上不服了,手指窗戶窺洞:“照大學士適才所言,此窺洞又作何解釋?”
“單憑此小小窺洞就料定娘娘是被殺害,這也太過荒謬。”黃源不屑,看了小小窺洞一眼,|“窗戶不是還上著閂嗎?若是刺客殺害娘娘,可以從外面挑落窗閂,進來弄了這場費人思量事物,再從窗戶出去,如何從外面上閂?”
周帛綸左右觀看兩方,低頭沉思,覺的事情太過突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