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撕卡擦……”
三十艘堅固軍艦輪翻前撞,一聲聲卟通落水聲和船板撕裂聲伴著哀嚎響於滔滔大河上,密麻觀圍於岸畔的百姓們皆咋舌了,這一艘雙桅樓船大家都不陌生,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多年,卻從來沒人敢和他們作對,可今天竟然被人撞的稀巴爛,而且還殺人了,人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數於千計人群一片鴉雀。
“是是是……是天機神相……”駭然人群內,不知誰撂喊出這句話,隨後呆若木雞圍觀群眾炸鍋了。
“對對對,一定是相爺,他手掌兵符,水師得聽他的……”有人馬上贊同。
“沒錯,只有相爺才不怕五皇子,一定就是他……”又有人開聲附和。
然後大片歡呼鼓掌而起,看著那艘橫行霸道數年的樓船碎成片,看見那群作惡多端的紈絝子弟如狗扒水逃命,眾**覺給力,欣賞落水狗哈哈大笑。沒錯,這些個無法無天的王公貴權,就得有人來治治。
一輪連撞,河面漂著大堆男女,阿真臉色鐵灰撂起臉皮,冷冷觀著在河裡扒水的五皇子和三候爺,憤怒咆問:“再囂張啊,再猖狂啊,再欺壓良民啊!”
“救……咕嚕……”大冷冬裡,兩條落水狗凍的全身僵硬,心驚膽裂拍出水面高呼,大搓水馬上從嘴裡灌入。
“哼!”欣賞這些無法無天的人夠了,阿真重哼出一鼻子氣下令:“撈上來,回去!”
“是!”水師提督早慌了,淹死別人沒事,可若五皇子和青信候淹死了,那可大大不妙了,聽得這番話,馬上揚手咆哮,戰艦調頭往渡頭揚風回行。
第298章 金陵大亂
渡頭上早就密密麻麻圍著百姓,大家爭先奇觀天機神相容貌,越靠近渡頭,阿真的老臉越黑,若讓大家看到他的樣子,以後想惡搞一下都不行,人生還有啥意思?
毫不考濾鑽入艦倉,讓人先取來蒙紗斗笠,如娘們般往頭上一戴,萬全俱備了才出倉房,跨步走到渡臺,冷冷瞥睇倒於地上凍的瑟瑟發抖的這群鱉蝦,哼道警告:“以後再讓本相看見你們胡作非為那就不單只是……”
“天機神相,草民有冤吶……”
“相爺,畜生強虜民婦啊……”
阿真警告的話還沒落下,耳畔傳來一道道痛苦心裂哭喊,他愕然扭頭朝聲音方向眺望,皺眉擰見數十名男女手握兵士架起的矛杆,想擠進來又擠不進來,聲聲哀嚎抹淚。
“放進來!”一看就是有莫大冤屈的人,阿真聲無平仄大喝。
糟了!水師提督多少知曉五皇子一夥人虜婦姦汙之事,右宰相這般雷霆風行,一看就知是個疾惡如仇之人,若放這群人放進來胡亂說,那……
“相爺,這些叼民……”
“刷!”
“啊!”
見到這個水師提督突然臉色褪白下跪,阿真心裡比什麼都明白,兇板惡臉跨步上前手抽出他腰間三尺青鋒,眼也不眨揮劍便朝這個敢包庇兇徒提督耳朵劈落。
一聲慘叫突然響側,血柱嘩啦噴出,上至兵士,下至陌姓駭見此幕,皆嚇退一大步,恐懼看那個砍人的相爺,還真說砍就砍啊!
“本相在大西北殺人放燒時,你還在水裡當王八,三番兩次違抗本相的軍令,留你的耳朵何用?”阿真聲線陰森低沉,猶如從地獄爬起來的厲鬼前來索命。
活生生被削了一隻耳朵,水師提督疼痛難忍,嘴唇蒼白無血,額頭冷汗淋漓盡致,顫粟捂著溢血耳朵翻跪於相爺跟前,瑟瑟打抖哀磕:“相爺饒命,卑卑卑……卑職再也不不不……不敢了。”
“哼!”瞧見兵士把悽楚的受冤百姓放進來了,阿真重哼一聲,冷冷道:“等一下看本相如何把你活剝了。”
救助無門的冤屈百姓一入渡臺,踉踉蹌蹌相扶持跑到阿真跟前,皆砰哭跪於地,哀聲拜見:“相爺,嗚……,草民參見相爺!”
眼見這些有穿著漁服、農服、商服的男女如此悲痛,阿真便知曉他們有天大的冤屈,彎身扶起一名老大爺道:“都起來說話,來!”
“謝相爺,謝相爺。”終於有人肯為自已作主了,十數人失聲哀泣,顫巍巍站起身,千頭萬緒哽於喉頭,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唯有嚎啕痛哭而起。
瞧這些人哭的這般傷心,阿真上前拍了個衣著補丁婦孺,柔聲詢問:“大娘,你有什麼冤屈事一五一十說來,我給大夥兒作主。”
婦孺何曾面對這種及天的人物,一面悲一面怯,嚇的吱不出聲,急拉身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