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裝了,候爺代理對我印像比你好,你瞞不住我的。”想到這件事,布都心裡就氣,憑什麼他翔慶軍司可以知道內情?而他卓羅和南軍司卻被矇在鼓裡?如他也知道內情,就不會發生誤抓夫人之事,全家的性命只因為這一個不知,就差點就全送了,怎麼能不火?
促庇很是疑惑,眯睇布都那張寫著我全知道的臉龐,狐疑詢問:“你知道夏周的拒狼候來到崤武關?”
“當然。”布都大方點頭,倍兒有面子比著自已,“拒狼候夫人還是本將親自送離開的。”
“拒狼候夫人?”促庇越聽越疑惑,一個腦袋漲成兩倍大,馬鞭前指大喝:“布將軍,你到底在說什麼?本將軍怎麼半句都聽不懂?”
“得了,再裝就不像了。”布都抱胸跨站於大門前,吐了口唾沫呸道:“本將軍雖然不知內情誤抓了候爺夫人,但是承蒙候爺代理求情,夫人已恕本將無罪了。”話落,擺手揮送:“夫人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了,滾回你的翔慶軍司去吧。”
促庇聽出那麼點味道來,心急指著他喝問:“你是否有見過一個穿著我翔慶兵鎧的少年?”
“當然見過。”布都大方點頭,冷冷嗤笑,“此人就是候爺代理,還是本將軍親自送出南門的。”
“什麼?”促庇難於置信的大瞪雙眼,握鞭的手掌發抖前指,咬牙喝叱:“布都,你竟敢放過夏周拒狼候。”
“咋?”瞧見促庇苦逼臉突然青了,布都愣愣和身邊的諸將相覷,皺眉疑問:“難道不能放?”
“當然。”促庇翻身落馬,虎步前跨,狠拽過這頭蠢豬,“元帥有命,能請回拒狼候便請回,不能請回,綁也得把他綁回。”氣極甩開他,咬牙咒罵:“而你這斯竟敢私自放離此人,簡直膽大包天。”
“這……”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布都犯暈之際瞳孔不斷放大,駭懼反拽過促庇,抓狂喝問:“你是說拒狼候沒想和皇上一同舉兵攻佔夏周?”
揮開拽胸的這雙抖手,促庇咬牙喝叱:“是誰告訴你的有此等荒唐事的?”
布都傻眼了,雙眼睜的圓滾滾,“是是……是拒狼候代理呀。”
“什麼拒狼候代理?他就是拒狼候本尊。”咬牙氣瞪這頭蠢豬,促庇吡嘴嗤呸:“你死定了。”
“什……什麼?”布都頹敗踉蹌,無法相信他竟然在自已的地盤被騙至如斯地步,又是磕頭又是求饒,又是哭泣又是感動,可這一切,這一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謊言?
“快……”難於相信裡猛抽回神,布都面目猙獰,雙眼溢血,揚聲咆哮:“馬上提全司兵馬,火速追趕。”他竟然在自已的地盤被嚇的屁滾尿流,到嘴的美肉就這樣讓人幾句話騙走了,太邪門了。這種虧他布都這一輩子還沒吃過,他一定要剁碎欺騙他的這個兔崽子。
“慢著。”促庇緊急喝住卓羅和南軍司諸將,陰沉著苦逼臉道:“此距蘭州只有百里,現在拒狼候可能已抵達蘭州境內,如若浩蕩去追趕,必挑起夏周和我西夏戰火。”
“可……”一心想要剁碎這個混蛋,布都雙眼通紅前喝:“難道要白白放過他們?”
“我西夏與夏州現在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要以什麼名目去追拒狼候?”
“我……”布都結言,手指南門喝叱:“這個混蛋欺騙本將軍。”
“那是你蠢。”促庇重哼,眯瞟眼前這頭蠢豬,努了努嘴巴道:“現在你該考濾的是如何和元帥交待,而不是去追這個拒狼候。”
“報……”就在兩軍暴怒之時,一匹從西平發來的快馬,持著帥令火速急蹄來至。
“呃?”促庇和布都眼見是元帥侍衛,怔愣轉身對來人抱拳詢問:“不知元帥有何事?”
“籲……”奔至兩司面前,侍衛拉住馬蹄,開腔下令:“元帥探得,拒狼候已辭掉夏周所有官職,命翔慶軍與卓羅和南軍,務必以極誠懇之心請回候爺,如若候爺執意要走,務必拖住他小會,元帥隨後便到。”
“媽的。”聆聞這道帥令,布都啐了一口,一肚子怒火搶過小兵所牽的馬匹,翻身上馬駕的一聲,便往西平方向策馬急奔。猙獰老臉是既憂又苦。怎麼和元帥交待,要如何交待才好吶!難道他左右都躲不過被砍的命運嗎?
夏周,蘭州。
遠超八百里狂騎,中午烈陽一上,蘭州青青城牆驀地便出現在急行四人眼內。
“籲……”奔到熱鬧城門口,阿真跳下馬匹後,雙手大力揉搓紅腫的屁股,興奮牽馬朝人來人往的大石門踱前,興高采烈對身邊的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