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幾招,那人人都飛黃騰達,功名富貴手到擒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周帛綸似乎也被這個馬屁拍的很爽,龍顏溢光,說道:“朕是問你該作何安排,可不是來聽你歌功頌德的,還不快說說所想。”
李國棟臉上掛滿不以為然,趕緊磕頭高呼:“皇上明鑑,奴才這不是歌功頌德,的的確確是實情。自奴才得知西南之事,是日夜擔心,思索該如何應對。應吐蕃?失了大理恩誼。承大理?又失了吐蕃情義。眼不見為淨嘛,又惹來兩國責斥失心,前來後去,總是要讓主子落下個不是。可想來想去,實在是主子太聖明,奴才太膿包。奴才們苦思焦慮而得的方策,萬萬不及皇上隨隨便便出個主意。聖天子是天上的紫薇星下凡,自然不是奴才們這種凡夫俗子能及得上的。因此奴才心想,只要皇上吩咐下來,就必定是好的。就算奴才們一時不明白,只要用心去幹,到後來終會恍然大悟,受用一生的。”
眾臣心裡也滔滔反胃,皆暗罵他無恥,當眾媚主,真是無所不用極其,可卻也反駁不了他這番馬屁,反駁了不等於說皇上不聖明瞭嗎?張張訥訥老臉滑黑線,趕緊隨聲附應,大頌皇上英明,英明,實在是太英明瞭。
阿真聽得是腦門滑汗,額頭掛著三條黑線,頭上一隻烏鴉還哇哇拖著一地省略號。老臉呈出極度反胃的噁心,目光驚愕,只得無神愣看旁邊跪地的那老傢伙。瞧這馬屁拍的,那才叫一個高超了得,天下誰可比擬?
周帛綸飄飄然,微笑喚起了李國棟,轉眸往林阿真呆呆臉上看去,隱著笑詢問:“林愛卿有神鬼難敵之略,邊境之防是軍國大事,也算是本職之責,西南之爭你以為該如何?”
“額?”被叫了一個回神,阿真差點當殿吐了出來,手急捂著唇瓣,老臉大窘道:“皇上聖明,尚書省剛才有言論,皇上定腹有策略,臣不敢妄言。依尚書省所言,臣千思萬略也不比皇上一言……”扭頭朝李國棟瞄去,見他紅不臉,心不跳,馬上就知自已輸了。本以為自已的臉皮最厚,不料今個兒碰見個更厚的,風蕭蕭易水寒說道:“臣待聖天子決斷,皇上如何說,臣就如何做,實心實地去辦差,必定大吉大利,無驚無危,萬載千秋,內外昇平。”
眾大臣聽完此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均想,右宰相年紀雖輕,可道行卻不淺,噁心程度和無恥李國棟有一拼。
周帛綸老眉微擰,下睇林阿真半晌,想邊防之事讓他捅出來了,也就派重兵駐守提防而已,不須要什麼大論。眉宇緩下,點了點頭結束了這兩個話題,捧起茶杯說道:“兩重已定,勿須再論,諸位愛卿可還有要事稟奏?”
眾閣老見兩事敲定了,鬆氣各自退回位列,工部尚書田於光趕緊持折出列,“皇上,臣有事要奏。”
“嗯。”皇上呷了一口茶,茶杯端於手上詢問:“田愛卿所奏何事?”
“是。”田於光恭敬稟道:“四地雪患蒙得右宰相龍符虎符,災物皆已入了災區,經各地衙司清點,此災毀良田六萬傾,四千民舍毀損,三千塌崩,受災百姓八萬七千人。皇上拔款五十萬兩災濟,食飽尚勉,天寒地凍,百姓流離三**了近萬,各地上書,奏請吾皇再拔款振濟。”
“呈上來。”聽到三天死了近萬人,周帛綸的臉色不太好看,花富聞詣,急下窄梯,接過工部尚書奏摺,蹬蹬蹬急跑上殿遞交。
八萬七千人,五十萬兩食飽尚勉?五個銅錢三個饅頭,一千個銅錢一兩銀子,這筆帳可得算仔細了。十個銅錢六顆饅頭,一千個銅錢六百顆饅頭,一兩銀子六百顆饅頭吶!五十萬兩三億顆饅頭,三億顆饅頭分給八,算十萬人好了,那……
阿真臉色難看,差點被饅頭噎死,皇上還沒看完奏摺,抱折便跨出列:“皇上,工部尚書適才所說八萬七千災民,五十萬兩食飽尚勉,臣於腹中粗算了一下,覺的四地米稻甚貴。臣想請問皇上,為何其它地方饅頭是五紋錢三顆,可此四地怎麼地就五十紋三顆?”
“呃?”眾閣老大臣聞此詢問,驀然大驚,六部尚書李國棟額頭流汗,急急出列疑問:“右宰相何出此言?此四地物價與其它無二。”
戶部尚書尚家硯聽到五十紋錢三顆饅頭,嚇的一身冷汗,出列跪地冤泣。“皇上,微臣主戶部十載,半毫不敢大意,右宰相大人或許耳誤,我聖朝稅賦皆有明碼準標,臣縱死也不敢妄加一厘半紋,何來五十紋三顆饅頭之說。”
周帛綸奏摺未看完,下面已然冤枉吵鬧起來,手中摺子怒合,龍眉高高攬皺,龍目睜大喝斥:“林愛卿離譜,道聽途說不可盡信,縱然物價再高,也不可能高過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