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為,豈能為他斷了前途性命,自然是分萬開心,送佛爺般直把這尊大佛送出了小廟。看著他身影離開了,才暗暗嘆了一口氣,好個劣女楊玉環,這般讓人欺辱都活了下來,他楊家一門命皆溥,不料此劣女命竟硬到此程度,難道是天意嗎?
阿真原本的願望很小,老婆、孩子、熱炕頭也就夠了,然人生不如意事時常**,一路被逼走到這裡,官場他雖不太懂,可兩面三刀卻是無師自通。想要殺死人,當然是背後捅刀子成功率比較大,明面跳出來跟人決鬥這種事,十身都不夠死。俗話說廟裡有人好作官,這官當不當沒啥所謂。問題是他現在當了,既然當官了,那官場上的規矩還是得做全。能從廟堂裡走出來的個個都是大老爺們,條條都是成精的老狐狸,昨天他來了金陵,自然得邀請相識一番,不說諸閣老早就被那一批無法無天的家奴搞憎厭了,就是沒有家奴的事,也得請客認識,人嘛,總是這麼的虛假。
相爺突然回府,清消了不良風氣,相爺和公主決裂各自勞飛,杜濁長原本就是府中總管,只因公主勢大,所攜帶來的太監總管自然頂替他的位置。現下太監死了,公主走了,他當然再扛起了總管之職。自下午得聞相爺今晚要宴請閣老們,趕緊羅列珍饈華點,極盡奢豪不在話下。他也是第一次見著主子,確實被暴戾之氣嚇的不清,不敢自行主張站於旁邊稟報:“後園松青吐寒,梅以綻放,可搭一棚,棚內桌椅皆用天然樹石,棚內再擺滿未枯花簇,旁邊是湖,水車滴滴轉引,淙淙滔滔,雖少了閣廳華堂之豔,卻自是另有一番飄渺仙聖風味,不知少爺以為如何?”
“不錯,清雅婉約,自別有一番風味。”阿真滿意地點頭,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相爺滿意,杜濁長心一喏,身軀軀彎九十度回道:“奴才姓杜,名濁長。”
“杜濁長呀?”站起身仔細打量這個五十左右的老人,阿真讚賞輕拍了他一下肩,人畜無害和善道:“那就按你說的做,讓府裡奴婢們別害怕,今天是喜夜,就算是打碎碗碟一律不怪罪,趁此良宵,每人再賞一兩銀子,下去吧。”
“多謝少爺,奴才告退。”杜濁長迷糊之極,他們少爺不論如何看都不像血腥之徒,反而很是平易近人,偏偏中午卻做出這般兇殘之事,著實矛盾。
總管一走,阿真暗歎氣籲也跨出了客廳,天色漸黑,賓客們也該來了,不請就不請了,既然要請當然得賓極如歸,禮數周到了。這些應酬的事累人的緊,中午那一出嚇的所有人屁滾尿流,家裡沒個女主人,一點點芝麻小事都來向他請示,煩人的緊。
日影黑下,眾閣老相邀而來,眼見小相爺竟親自候於門口迎接,人人直感嘆禮數太周,抱拳大大謝了再謝,才歡聲笑語並肩往宴席而入。
阿真未曾親觀擺席宴園,一踏入園內,果見一間竹棚,竹棚下一副大圓餐桌,桌椅皆用天然樹石,四下襬滿著未枯花簇,成千的花簇四下環繞,在盞盞幽燈下如織錦一般,著實是一道風雅景貌。心裡暗自咋舌,佈設這麼個場景該花不少銀子吧?
十位閣老自見此景,齊相豎起大姆指誇讚,隨既入席落坐再見巨大席桌上擺著考究繁富花果細點,目珠一轉,所有細點不下數十種,個個玉碟富美,塊塊糕點勾饞,真叫個奢侈之能事。
阿真壓根就不懂這些江南小細點,看來看去不是糕就是酥,一一邀眾入了坐,奴婢奉上茶水,禮數週道抱拳相謝:“多謝諸老光臨,小弟真是感激不已吶!”
話剛落地,蔡經治引著楊鐵槍和楊騰飛前來,楊鐵槍一入園中,見到棚下已坐滿同僚,急急快步到棚,抱拳至歉:“右相爺勿怪,因家裡出了點事,所以來的稍晚了些。”
阿真當然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沒想到這個老頭辦事效律這麼高,開心不已拉住他的手笑道:“楊國公說的是哪裡話,大家也都剛來,快快入快。”
“是呀,楊國公來。”湯伊眼慈眉慈,拍了拍身邊的坐位道:“就在此坐吧。”
楊鐵槍趕忙掄擺雙手,抱拳對阿真一躬道:“此是右相爺之位,小老頭哪敢坐呀。”
“什麼位不位的,大家能光臨,小弟就很開心了,別這麼拘束,且當在自已家。”阿真不以為意擺了擺手,熱絡抓過楊騰飛,把他按入一個位置,手一邀請楊鐵槍入坐。
楊鐵槍自是識相的很,趕緊再抱一下拳,便坐於湯伊身邊。阿真邀他入了坐,也才坐於楊騰飛旁邊,開心說道:“諸位閣老,小弟年歲較輕,也不知該如何招待為周,今天若小弟哪裡招待不周了,還請海含。”
“哪裡,周到,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