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張的死老頭罵道:“死老頭,你怎麼能把我的東西扔了,那是我的私人財產耶。”
突見他發作,瀋海嚇了一大跳,隨後老臉拉的比馬臉還要長,陰森恐怖瞪著阿真咬牙低問:“你小子叫我什麼?”
衝動一完,阿真牙齒哆嗦打了個冷顫,飛快朝前面這張馬臉猛力搖頭道:“一時口誤,一時口誤,老爺子你別生氣。”邊說還邊用手溫柔輕撫著要他起伏不止的老胸。
揮開他順氣的手掌,瀋海咬牙恨瞪前面這個無法無天的混小子,咧咧罵道:“你小子太無法無天了,看來沒把你用狗鏈拴幾天你是不知悔改了。”
“別……別這樣嘛,沈老爺子您老消消氣,咱家不是一時情急嗎?”讒媚說道,大掌毫不知儉恥的再往他的胸口摸。
“拿開你的賊手。”
“賊手?”阿真一愣,看了看搭在沈老爺子胸口上的大掌,額頭頓冒出一層冷汗,僵硬的低下腦袋往自已的褲當一看。
茫然的雙眼眨了眨,見到褲當已不再一柱齊天了,頓時大喜的叫道:“我靠,好了?”沈老爺子也忒厲害了吧,他的破罵竟然能治兇惡的棍棍耶!
突聽他興奮的叫好了,瀋海疑惑上下掃量了他一下,不明不白的問道:“什麼好了?”
“沒事,沒事。”開心擺了擺手,再往褲當蹩一眼,棍棍果然乖巧了,不再折騰他了。
“你小子一驚一乍的,給我閉嘴。”不知這小子在發什麼神精,瀋海搖頭再臭罵了一句,才扭過頭朝前面的豪華馬車認真跟上。
在這個炎炎的六月天裡,春光lang漫、錦繡處處,百花齊放、燦漫如雲,雖然是一大清早,可寒山寺的遊人依然日日川流不息。聞花而至的才子們,早早就繹絡熙攘齊集在寺裡寺外。
這些自命清高、自喻風流的才子們輕搖摺扇,三五成群結伴流連於各處花香櫻粉裡,有些站在寺外數座亭閣內吟詩,有些則觀著涓流作對。吟詩作對之餘,自命不凡的雙雙眼睛如快速掃描器,朝擦身而過的具具婀娜身段露出野狼一樣的目光。他們只要有發現姿色俏麗的佳人,這些才子們就悄悄的彼此低訴,隨後輕掩拆扇低低猥瑣撩笑。在路人對其投來疑惑目光時,他們又一派正人君子,風流瀟灑的繼續吟詩作對。
謙誠的閨閣佳俏引來無數名流紳甲、風流才子,因為有了這些佳閨流才,才有了寒山寺熱鬧不息的景像,也才有了叢集圍繞在各處百樣攤貶。
“賣畫嘍!一副三紋錢……”一名窮酸書生把畫掛在一小角寺牆上,聲聲叫嚷。
窮酸書生隔壁擺著一副桌椅,坐在椅上的老頭穿著八卦道袍,雙眼緊閉的老頭也不甘示弱朝繹絡人流高念:“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不準不收半紋錢……”
算命老頭旁邊連綿著無數的小攤,各式各樣數都數不盡,道也道不完,只見這些小攤主層起伏落的齊相呦喝……
“油餅,剛炸起的香蔥油餅……”
“狗不理包子,名震四海的狗不理包子……”
“紅棗糕、花桂糕、甜糖、香蘇糕!各種糕點應有盡有嘞……”
“買定離手,賣定離手……”當然也少不了圍群押角的賭徒們了。
“啊……是蘇府的車轎!”
“快看,是蘇府的車轎……”
拿香跟著師公走,阿真還來正驚訝目光所及的繁榮欣向,大肥耳裡就傳進無數男女摻雜在一起的低語和撩叫。
馬車一停,瀋海早駕著他那對風火輪奔到豪華的車轎邊,恭敬萬分地小心亦亦攙扶太老走下轎階。
太老身後的另兩輛馬車也圍著大群婢女,婢女們同樣小心亦亦地攙扶下夫人、小姐與小少爺。
“啊……,快看!是我們蘇州第一才女,蘇婷婷!”隨著蘇婷婷走出車廂,四周頓時沸騰了,眾多掩也掩不住興奮驚呼層起彼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四大天王同時出現了,場面是勁暴十足。
阿真垮掉下巴地看著那位仙臉蒙著白絲紗的大小姐,雖然大小姐蒙上白絲紗,可那身段,那舉手捉投,仍引出無數的驚呼,無數的驚歎,與及萬千迷戀目光和嘩啦啦淋漓的野狼口水。
從車廂內走到地上,太老便領著大家朝寒山寺臺階邁了上去。
瞠目結舌的阿真見大小姐也步上臺階了,趕緊與十幾名奴僕婢女緊跟其後地朝臺階上步去。
隨著大小姐邁上臺階,原本寬廣的包圍圈急驟縮小,眾才子仕女們眼帶著色急、崇拜、愛慕、欽佩的目光集齊向大小姐身後的臺階如潮水湧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