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就是倭國的文字,你倭國的臣子就是我大唐的臣子。而且我決定了,為了避免你們派遣遣唐使來大唐時,一路上與波濤洶湧的大海進行抗爭的辛苦,這次你回倭國時,我就派遣一些國子監、弘文館的學子,陪你們一同前往倭國,到你們倭國幫助你們,怎麼樣?感動吧?”李弘雖然在笑著說話,但在大津皇子眼裡,感覺李弘更像是一頭惡狼一樣,正在向自己展示著他那令人膽寒、害怕的嗜血獠牙。“我們倭國學習了上國的文字,也從中創造出了屬於我們的文字,為什麼還要我們用上國的文字?殿下,這樣不合適吧?”大津皇子開始有些心慌了,視線開始不時的望向大唐的皇帝,開始準備求助。
早就知道大唐的好處絕對不會這麼白白給的,皇姐大來皇女這幾年在倭國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無論是吃穿住行還是平時的各種用度、花銷,都是由大唐的白純來負責的,甚至自己跟父皇,包括倭國其他皇室,都沾了皇姐大來皇女的不少光,得到了大唐給予的莫大好處。
現如今看來,這個煞星一回來,就開始收回利息了,打算把這幾年大唐給予倭國的好處,不但要統統收回,還要變本加厲的開始干涉他們倭國的文字等其他了。
如此一來,如果倭國皇室按照李弘這樣的建議行事,恐怕用不了多年,倭國就將變成大唐的疆土了吧?皇室也該變成王府了吧。
“你們確定你們創造出來的文字能夠完全符合你們倭國的各個方面使用?那你們為什麼記載入史冊的文字,還要專門用我們的唐文?至於你們所創造出來的文字,為什麼在倭國的典籍中,幾乎看不見幾個像樣的倭國字呢?用著我們的漢字,然後不承認這是我們的字,這樣不合適吧?你這跟小偷沒有什麼區別啊,難道還想把我們的漢字佔為己有?”李弘語氣強硬到近乎於訓斥,這讓本就打心底對他有些發怵的大津皇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惡人還需惡人磨,李治與武媚心頭不約而同的升起這麼一句話,李弘如此近乎於強買強賣的邏輯,聽起來貌似大唐好像吃了多大的虧一樣,但兩口子一個身為皇帝,一個身為皇后,哪能不明白這強硬的命令倭國完全使用漢字的意義。
如此一來,即便是李弘不再對倭國做其他,就獨獨是讓大唐的文字在倭國按照唐文字義使用,幾十年以後,誰也不知道此倭國是不是還是當初那個倭國了。
鴻臚寺卿能夠做到這個位置,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何況他還是李弘培養的人才,雖然在李弘出征之後才晉升為鴻臚寺卿,但如同上一世的高階官員都需要上幹部學院深造一樣,如今以於義等人為首的朝廷官員,幾乎都是在東宮的崇文館受教過不短的時間的,甚至隔三差五的,還會前去與那些年輕的學子交流。
但即便是如此,他們哪怕是做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大唐可以對倭國,實施如此大膽的文化侵略,而且還是名正言順、順理成章的提出來。
所以如今於義看著自己的君主太子殿下,一會兒覺得他特別的順眼,讓他感覺不自覺的內心深處,都跟著太子殿下一下子變得驕傲、自豪了起來。一會兒又覺得,如果這種強賣強買的事情,被天下其他士子知曉,又不知道該如何彈劾太子殿下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於義不時看看坐在上首的陛下跟皇后,看看他們是不是有意阻止太子殿下的舉動,到時候萬一讓自己提出不同的見解,自己又該如何說辭為太子殿下獲得陛下與皇后的支援呢。
跟於義懷著同樣心思的還有站在李治與武媚身邊的汪樓跟連鐵,兩人作為帝后的貼身太監,雖然不能說自己的話語,對大唐朝廷的決策有著什麼影響力,但偶爾帝后感嘆起某些事情來,他們二人也是需要說一些順著帝后心情的話語的。
所以此刻,看著坐在高臺上一臉無動於衷、擺明了看戲的皇帝與皇后,三人則是一同鬆了口氣,最起碼現在看不出陛下跟皇后,對太子殿下如此為難倭國的行徑,有感覺不妥之處。
大津皇子可憐巴巴的看著端著茶杯低頭喝水的大唐皇帝,再看看正在旁若無人的欣賞著自己剛染的緋紅指甲的皇后,心裡頓時也明白了,看來大唐太子的決策,就代表著大唐皇帝跟朝廷的決策了。
“太子殿下,即便是我同意,我的父皇也不會同意的,即便是你派遣大唐計程車子隨同我到倭國,我們也不會接受大唐文化的傳承的。我們有我們獨創的文字,雖然我倭國的文字是基於上國的文字所創,做了一些改變與發音,但畢竟是我們民族的文字,絕不可能說拋棄就拋棄。”大津皇子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硬,即便是現在面對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