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凌飛地懷抱。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地俊秀男子。他怎麼能一邊說愛。一邊把她推下深淵?
我不會選擇你地。我選凌飛。
楊墨地話讓白吉又愣了會兒。她地聲音完全失去了往日地活力:你選凌飛?
他地回答很輕鬆。就好象在談論天氣般:對。
可是。你為什麼不選讓我留下。再帶著凌飛與這具健康地身體一起出去?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況且我已經主動提出留下了!
他沉默半晌,才緩緩地道:即使我回答了,你也不會信。
白吉怔了片刻,縮回肉身裡去,切斷一切感官裝水母這招她比楊墨要用地熟練的多,從身體同居人控制的眼睛裡望出去,殘陽如血。滿天彩霞。
楊墨理解她在想什麼——她覺得凌飛愛她。現在凌飛卻把巨大的痛苦留給了她,而自己逃走,她對於凌飛的真心產生了巨大的懷疑,也再次覺得自己的魅力盪到谷底。
雖然被其他地事情攪得心煩意亂,他仍然試圖安慰她:有些事情,你不該抱著太大地希望。
她過了很久才怏怏地答話:可是,他愛我,這點我能清楚地感覺到。
即使你對他的表白有反應。也不至於完全相信,也許有些誤差,或者說……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她打斷了,急勿勿地語氣帶著焦急,我沒懷疑他的真心。可是即使在這樣的真心面前,他仍然選擇了讓我留下來。即使他覺得這種選擇很痛苦,可是他仍然做出不是嗎?
他覺得她有些與以前嚴雲時的失戀反應有些不同。
你的意思是?
凌飛絕對是個自我的人對不對?他不會受世俗的影響。他只做他覺得對地事。
這點我同意。
那麼是不是說。她過了許久,才用空虛的嗓音道。什麼愛啊情啊,都是沒有用的,即使說他這麼愛我,仍然比不上他自己。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不是嗎?人生來就是自私地,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來代替人對自己的關心。
楊墨很想回答“你現在才知道嗎”,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白吉有些理想化,他知道,在二千年後的現代社會,她只是個有些幼稚有些天真的傻姑娘,可是現在,面對情況不明,前有狼後有虎地特殊世界,她的天真與幼稚成了絆腳石。
可是,他不想毀了她這份天真與幼稚。
他希望在力所能及地範圍內,儘量讓她保持這份樂觀的心情,直到他有能力保護他們倆個為止,最為重要地是,擺脫那個以耍人為樂,看著別人掙扎苦惱的老鬼,在對方地羽翼下盡力成長,再反咬對方一
在躊躇片刻後,他選擇著字眼道:有時候,人也是有光輝點的,比如……
白吉突然插嘴道:對不起!
……怎麼?
我是個傻瓜。她的魂魄輕輕碰撞著楊墨的,就象兩個易碎的水晶杯互相碰撞般,我早就明白這種事,我明白的。我只是不願意承認,因為我是個傻瓜。
楊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有保持緘默,靜靜聽她斷斷續續地重複著早已明白的道理,最後笑著說:其實,你在心裡罵我是傻瓜對不對?
是的,我說了。
我就知道。
他們都閉上了靈魂的嘴巴,她的魂魄撞上他時,他感到似乎剛才水晶般的聲響和觸感消失了,代之的是柔軟與輕謐。
他小心的把魂魄移過去,他們擁抱在一起,如果靈魂的接觸也能叫作擁抱的話,可是這卻比**的接觸更能讓人記憶深刻,好象從魂魄內部融合在一起。
這種感覺直到老鬼再度變得尖利的嗓音出現,刺耳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廣場上,為接近夜晚的景色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你們選擇好了沒?”
凌飛沒有答話,只是用流連的眼神望著他所愛的人,楊墨則沒有回答老鬼的話,衝著一藍一黑的眼睛道:“我很奇怪,你也是練道之人,為何自從進來後,沒有想過任何辦法出去,也沒有對這裡發生的事,或者這裡是哪裡有過任何疑問?”
“因為。我覺得……”凌飛站在那兒,似乎在想著什麼,嘴巴張了幾次後,才從艱澀的表達漸漸變得順暢起來,“我很害怕,因為你似乎隨時都會消失,有時候的你我愛。可是有時候的你我不愛。我不知道為什麼,這裡很奇怪,你弟弟也很奇怪,就連你也很奇怪,可是我不在乎,我在乎地是,如果我去問明白這一切,我覺得你就會消失。那種感覺不好,非常不好!”
楊墨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