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塊溫暖的地方晃悠著,反正這神州之在,也沒有可處之去,便不如慢慢走了。只是小魔頭們自從得知自家大人打上仙庭去了,便聚在一起吱吱喳喳得象個姑娘,把其他人都視為空氣。
『不過有了喜歡的人之後,便要多收心了。』
她心裡又癢癢地,問道:『沒想過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
『想過啊,你總不能讓男人想想的權利都沒有吧?』他講到這兒,似乎故意般,頓上那麼一頓,這一頓,便把她頓得心急起來,只是剝不下那個臉兒來,就死端著架子不問,他頓了好
,才繼續道,『只是我的觀點是,征服女人太沒意思去幹點別的事來好了。所以我只需要征服一個就行了。』
這話說得白吉啞口無言,要說沒良心吧,又有那麼點意思,要說有良心吧,又覺得怎麼聽怎麼彆扭。
回味半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問道:『你不喜歡美女啊?』
『二千年後的人領教不到什麼叫皮囊,我還不明白什麼叫皮囊嗎?』
她這才放下心來,嘻嘻一笑,轉了話題道:『那你覺得竹兒配音怎麼樣?』
他失笑道:『你剛才果然沒有聽我對竹兒說的話。』
她正迷糊間,他已對著前面走著地竹兒喊道:“竹兒,過來一下。”
小丫頭這次沒再立刻跟了過來,而是一反常態,磨磨蹭蹭的好一會兒,他又喊了幾遍,才不情不願地轉身小跑了過來,到了面前,還未站定,便噘著嘴道:“小姐,我不要嫁給音公子!”
『聽見沒?』
白吉大為惑,摸著竹兒一頭濃密的黑髮問道:“為什麼?音公子有什麼不好?”
“音……音公紙(子)就是不好!”竹兒急起來口音越發嚴重起來,“我不其(喜)歡他!”
“胡鬧!這哪由得了你作主!”白吉習慣性地端出古人的父母架子來,倒把從未見過她這般陣勢的竹兒唬得一愣,紅著眼眶低下頭去,她這才放軟了聲音道,“音公子為人忠厚,又與我交情很好,你嫁給了他,以後不會過苦日子地。”
小丫頭還是彆扭臉,抽抽噎噎地道:“小姐不要竹兒了嗎?是竹兒犯了什麼錯嗎?”
她安慰道:“沒有啊,只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你覺得音公子有什麼不好嗎?”
“他……他連詩詞都不懂……”竹兒氣鼓鼓著臉頰,可愛之極地道,“而且……而且他還不是、不是人……”
白吉一聽這話,頓時哭笑不得,威逼利誘了一番仍然無甚效果,只好把狠話撂下,暫且放她離開。轉頭便在腦中抱怨道:『這丫頭,人小鬼大,還真會挑剔呢。』
她的話音剛落,便察覺到他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音也許在魔界地位不低,可是不要忘了,他到底是武將出身,竹兒雖然落魄,可是從她的敘述來看,很有可能出身書香門弟,她這個才女當然看不上音這個武夫。要我說,餃子這種未來地花花公子,這時代地風流才子才更對繡兒地味口。』停頓片刻,他似乎有些乾澀地道,『而且,你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她怔了怔,思及前面對竹兒說地那番話,此時想起來確實有些不妥,順熱便道:『我只是覺得她年紀不小,也該有個好人家。』話一出口,她心裡便是咯噔一下,沉默許久,自嘲般地道,『我好象確實變了……怎的想法都變得和古人一樣了。』
風起了,白吉只覺得身上發冷,不由拽緊了衣服,縮起脖子打了個冷顫。楊墨沒有出聲,也讓她地心裡漸漸冷了下來。
他說:『對不起。』
她苦笑道:『我原本以為我不會變呢……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變,我仍是那個我。現在看起來,這就是一句空話,覺得自己不變,只是不曾察覺而已。』
『對不起,我沒能陪在你身邊。』楊墨說這話時,其中透出的心酸感傷只讓她覺得萬分無奈,而透過這背後,她仍感到那份溫暖的平和,『不過,我們還有機會重新開始。』
『是啊!』她裝出爽朗的語氣,『不過我們先要解決的是,怎樣能面對面,不然連線個吻都做不到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著,正打發著一路上的閒磨時光,冷不丁音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站他們面前,話還沒有說一句,便紅了臉。
這詭異地紅了半晌後,才吱唔地道:“雖然我、我不知道許多事,可是我仍然覺得那個、那個……我、我的娘、娘子……是、是個好娘子……”
說罷,便象是羞澀的大姑娘丟手絹一樣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