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掌櫃那邊暫時是不能去了。可是萬萬沒想到,我們的收斂反倒招來了懷疑,被那些人誤會了江老闆的身份,險些釀成大禍。對於您,我們只有十分的歉意。”譚翊君微閉雙目,低頭行禮。這有氣質的人不論幹什麼都顯得很有氣質,天妒英才啊!為什麼滿腹經綸如我卻偏偏是大俗人一個?不公平!!
“譚大人如此大禮,叫小民我如何擔待?”我說歸說,卻只是伸出手虛扶了一下,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她的禮。反正是自己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一個堂堂朝廷二品大員給我鞠躬,這種好事兒機會不多呀!
“可能他們都將我當成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了吧,”我想了想,對譚翊君說道,“可惜我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還沒自信到能決定整個國家的興亡。他們耗費了好大的力氣,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把自己也賠了進去,真可憐。不過,照現在這麼發展下去,我卻是無論如何都與兩國的僵持脫不了干係了呢。譚大人不會是明知道這一點才告訴我一切的吧?”
譚翊君終於露出她的狐狸尾巴了!早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恐怕她是一早就算計好了,然後一步一步地令我走進圈套。只是如果沒有那群白痴刺客的來訪,可能還不會進行得如此順利吧。那些刺客肯定想不到自己的任意妄為反倒幫了敵人的忙。能巧妙地將劣勢轉化為優勢為己所用,譚翊君絕不是省油的燈!事到如今,我要是再猶豫不決,可能就走不出這座府邸了。我還不想上天堂下地域呀!去閻王殿更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那些個閻王老兒、黑白無常都長得像漫畫裡一樣帥!(°o°(Ο=(…_…#)凸
“當然不會,江老闆多心了。”譚翊君淺淺的笑了笑,忽然眼睛一亮,跟倆燈泡似的盯著我:“如此說來,江老闆是應允了?”
我點點頭,故作無奈狀,“如今,我就是想拒絕也不行了,不是嗎?風韻,你以為呢?”
“你是老闆,不要問我。”又是那種冷冷的酷酷的聲音。我真是搞不懂,成天偽裝冰山男板著臉,就不怕肌肉僵硬嗎?說話也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讓人來氣。可我又偏偏一看見他就火氣全消了,好像我很死皮賴臉似的(事實也正是如此),我冤啊,我比竇娥還冤哪!
“那就這麼定了,你的意見就是瀾滄坊全體員工的意見。”我衝風韻撇撇嘴說,以後不管出了什麼問題,反正責任不在我。我又轉向譚翊君道:“譚大人,你的要求我答應了,那麼,請在這張合同上簽字,畫押也行,有官印就更好了。”我從懷裡掏出一張事先寫好,以防萬一的協議書,本來只是隨便寫著玩的,權當練字,沒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
譚翊君眼神飛快地掃過我的臉,隨即又恢復如初,不留痕跡。她接過我手中的紙,讀了大半,忽然笑道:“江老闆的心思可真是細緻。只要有了這個東西,就等於被別人揪住了小辮子,無論怎樣也不敢耍小聰明瞭,否則就是那一大筆賠款。做生意的人都像江老闆這樣考慮周全嗎?”
“當然不是,”我得意地說,古代人怎麼可能會有現代的激烈競爭意識呢?我也是跟著別人學習了好久才略通皮毛的。“只不過在您面前的這個江老闆有些與眾不同罷了。想想看,如果天下的商賈都精明到絕不吃虧的地步,那這吃虧的不就得是您了嗎?”
我擺出了生意人的招牌微笑,取過文房四寶,將合同重又抄寫了一份,說道:“這合同一式兩份,我們各自留一張做底,如果譚大人覺得沒問題了,就請簽字吧。”
那張合同上只不過寫清楚了我們雙方各自應承擔的責任。我在民間蒐集百姓的傳聞和言論,每月兩次飛鴿傳書告知譚翊君;她則在我需要的時候為我提供物質上的援助,那也就意味著我以後再也不怕財政赤字嘍!這交易也還算公平,就是,嗯,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譚翊君痛快的簽字,又掏出自己的官印蓋章,比我想象的要乾脆利落的多。看著眼前黑紙白字大紅的印章,我心裡還是蠻欣慰的,這下對蜜柑也算有個交代了。
為了彌補昨天晚上的火災事件對我造成的財產和精神損失,譚翊君贈給我好多古玩玉器,名人字畫。沒想到她那房子雖破,好東西卻不少,果然不是什麼清官。不過我很客氣的一一回絕了,不是我清廉,實在是因為東西太多不好隨身攜帶,換成銀票多方便不是?於是我只從中挑了幾樣看上去還算雅緻的輕便首飾,其餘的一概換成了厚厚的銀票。摸著那一大疊沉甸甸的白紙,我心裡甭提多高興了,揣著大票裝富婆,感覺就是不一樣!
為了不再坐那個要人命的該死馬車,我央求風韻幫我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