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斜著趙氏,用力撇著嘴,拖長聲音說到一半,彷彿想起什麼,盯著趙氏冷笑道:“我又傻了,你跟在老五媳婦後頭巴接成那樣,這好處還能少了你的?就我是個實心眼兒傻的,這會兒才明白這事,你們都發了財,單把我們二房撇下。”
“你這是什麼話?!”趙氏直起上身,盯著蘇氏嚴厲道,蘇氏從鼻腔裡冷哼了幾聲,站起來,帕子甩著衣襟,彷彿拍打著看不見的灰般,拖著聲音道:“當我真傻哪?!哼,人在做,天在看,咱們走著瞧!”
趙氏看著揚長而去的蘇氏,只覺得胸口發悶,半晌透不過氣來。
蘇氏怒氣衝衝回到院裡,一隻腳踩著垂花門門檻,錯著牙罵個不停,卻一時想不出什麼主意來,這事能尋誰呢?尋老太太?老太太也不是個好東西,尋老爺?算了,剛從永州逃命回來,看他們看著老五一臉媚笑的樣兒就噁心!尋老五媳婦討個說法?蘇氏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說不出為什麼,她打心底怕她,要不,晚上回來跟二郎說說這事……
趕在春節前,八爺姜彥英日夜兼程,從雄州趕回了京城,看著曬的烏黑,卻高大健壯,顯得英氣勃勃的姜彥英,程老太太高興的說不出話,只拉著姜彥英不停的流淚。
跟姜彥英一起到姜府的,還有雄州吉守備的嫡長子吉青河。
吉守備武進士出身,也算是個有才能的,輾轉辛苦了十六七年,一步步熬到從四品守備這個位置上,這一任眼看著還有半年期滿,他在雄州這樣的蠻荒之地一駐五年,立了不少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