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澄,我來找你,可是困在這裡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得知你這裡瘟疫橫行,便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你和我擔心你一樣擔心我嗎?”
紫蘇靠在畢澄的胸口,拼命地點頭。畢澄嘴角勾起微笑,緊緊地抱著紫蘇,彷彿一鬆手她就會跑掉。
紫蘇抹去眼淚,問:“你不是被大軍圍困了嗎?”
畢澄道:“已經沒事了!”紫蘇衷心地為畢澄高興。畢澄拉過紫蘇的手,突然跪在竹遠面前,說:“俗話說,一人為師終身為父。紫蘇和我都已失雙親,今日就請竹遠先生替我倆證婚!”
紫蘇被畢澄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不知所措,竹遠笑著摸摸鬍子說:“你和紫蘇的事情我也知道些,今日見你們兩人我更覺得你定會善待紫蘇。只是,我雖是紫蘇的師傅,但也不能替她做決定,你還是問問她的想法吧!”
畢澄聽了心中高興,竹遠雖沒說同意,但等同默許。畢澄轉向紫蘇說:“紫蘇,你可願意做我的妻?”
紫蘇的臉有些發燙,看看竹遠又看看跪在地上的畢澄。竹遠突然哈哈一笑,一把拉起畢澄說:“她既然不反對,那就當作同意了。不如等村子解禁了,我們好好慶祝一番如何?”
畢澄笑道:“一切都聽師傅的安排!”
紫蘇沒說話,想起那日夢中火紅的情景,也許這就是自己和畢澄的結局吧!
婚禮訂在兩天後,雖然有些倉促,但是畢澄和紫蘇都不想弄得太張揚,只是問村子裡的幾家借了幾隻紅燭,衣裳也是借了後改過的。雖然簡單,心中卻很是高興。整個村子都知道紫蘇要出嫁,受過竹遠恩惠的都趕來祝賀。鄉親們都送來些吃的,雖然不多但都是心意。
“我從來沒想過我的婚禮會這麼簡單。”畢澄有些愧疚地看著紫蘇,“等回到京城,我們再補辦一次,如何?”
紫蘇笑著說:“哪有結婚還補辦的?”
畢澄笑道:“為何不可?我就開個先河!”
紫蘇咯咯地笑,竹遠走進屋看見小兩口便道:“什麼事這麼開心?說來我也樂一樂!”兩人卻同時緘口不言。
婚禮簡單但熱鬧,紫蘇和畢澄享受著他人的祝福。
送走眾人,竹遠對紫蘇說:“紫蘇,若是我的女兒還在世,也該像你這般大了。不如,我就認你做我女兒吧!”
紫蘇道:“師傅待紫蘇如同女兒,在紫蘇心中已如同父親一般。如今認親再好不過了!”說罷跪下就是磕頭。畢澄也跪在身邊,道:“岳父請受小婿一拜!”
竹遠笑道:“你可不能虧待了我這好女兒啊!”
畢澄笑著說:“怎麼會呢?”
紅燭搖曳,洞房帳暖。雖是客居他鄉,有君相伴,更勝家鄉。
新婚後的三天,村子解禁,紫蘇和畢澄也不能久留。村民們自發地共同歡送三位救了全村的恩人。可,自古福禍相依。就在畢澄和紫蘇準備和竹遠分手並趕回京城的時候,將軍府的人找了來。
畢澄皺著眉頭看完了整封信,紫蘇很是擔憂地看著他。畢澄放下手中的信說:“紫蘇,對不起。匈奴不肯退兵,天朝軍隊又打不過他們。匈奴人開了條件,要將懷夢草交出,齊放這孩子不知輕重,便將你的懷夢草交了出去,以求平息戰亂。”
紫蘇聽了,腳下有些踉蹌。這匈奴人是怎麼知道的?母親的懷夢草,居然人人都覬覦之。
畢澄有些擔憂地看著紫蘇,接著道:“皇帝知道了此事,大發雷霆,現下了命令急召我回京城。紫蘇,這次前來找你,我是拋下了大軍,此去覲見,還不知道能否回來。你,若是有什麼打算,就早些……”
“你胡說些什麼?我才失了母親的懷夢草,難道你還忍心讓我失去你嗎?”紫蘇淚水開始打轉。畢澄不忍看見她傷心的樣子,抱過她喃喃道:“我怎麼會忍心?”
竹遠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說不出的激動,卻又不知從何問起。果然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此次自己西行無果,不想要找的人,老天已經將她帶到了自己的眼前。再仔細看看紫蘇的眉眼,和她母親真是相似。如今,又誤打誤撞地認了乾女兒。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
竹遠看著兩個人,彷彿看到了自己當年一般。若非當年的爭強好勝,如今一家三口應聲其樂融融。
竹遠打斷兩人道:“畢澄,你如今有何打算?”
畢澄正色道:“我必須先回京負荊請罪,否則將軍府上下都會有麻煩!”
竹遠點頭表示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