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和刀碰了個正著。
畢澄驚奇地看著紫蘇,立馬又上前來。畢澄只覺得刀和匕首都在向自己這邊砍來,皺了眉頭大喊:“紫蘇,把匕首扔下!”手中不停,也不放開紫蘇。
紫蘇一橫心,向刀砍來的地方迎上去,畢澄大驚上前擋在紫蘇面前,左手彈開刀,左臂卻被紫蘇的匕首刺中。
“啊!”畢澄輕輕叫了一聲。紫蘇一怔,手中的匕首直直地插在畢澄的左手臂上。畢澄忍住疼痛,奪過刺客手中的刀,反手一刀,砍倒了刺客。
眼前一片血紅,紫蘇這才驚叫道:“你,你沒事吧?“
畢澄咬著牙搖搖頭,問:“你怎麼隨身帶著匕首?這個東西太危險了。”
紫蘇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卻不能告訴畢澄,自己帶著刀就是等像今天這種情形,等畢澄放下戒備,然後替整個璃水河村報仇。
“我,我只是想用來防身。”紫蘇哇得哭了起來。
畢澄安慰說:“不要哭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聞訊趕來的禁衛軍見到畢澄,領頭的行禮道:“末將來遲,望大將軍見諒。”
“查查這刺客是什麼來頭。”
禁衛軍首領領命,用清水沖洗刺客臉上的妝容後,回稟道:“回大將軍,此人應是匈奴人。”
匈奴人?為什麼匈奴人要殺自己?紫蘇有些不明白。
禁衛軍首領並不知道當時的情節,只當是要刺殺畢澄,便道:“看來時匈奴人想要刺殺大將軍,圖謀我國城池。”
畢澄也不反對,道:“你趕緊去報告皇帝陛下。順便替我找匹馬來。”
禁衛軍首領不久牽來一匹良駒。畢澄一躍而上後,再將紫蘇也帶到馬背上,告別了首領後,兩人共乘一騎回府。
開門的是畢澄的貼身小廝阿順,見到畢澄這個樣子大叫起來:“將軍,出了什麼事?”
畢澄道:“去準備些紗布和藥膏,別聲張。”
紫蘇扶著畢澄到房間。畢澄道:“替我將傷口處的衣服撕開。”紫蘇依言。畢澄又說:“替我將匕首拔出來。”
“就這麼拔嗎?”畢澄點點頭。
阿順送來藥膏,紫蘇勸退了阿順,決定親自替畢澄處理傷口。紫蘇將乾淨的白布包在傷口周圍,道:“我要拔了。”話剛說完,紫蘇一用力,血隨著匕首一起噴湧而出。紫蘇趕緊用帶有藥膏的紗布堵住。畢澄“嘶”地一聲,便不再吭聲。
紫蘇小心翼翼地替畢澄包紮,看著這個自己弄出來的傷口,紫蘇的淚水不禁流了下來,“滴答”一聲落在了畢澄的手背上。
畢澄用右手小心地拂去紫蘇的眼淚,紫蘇沒有躲開,畢澄心中很是安慰。
“對不起。”紫蘇道。
“這不關你的事。是那個匈奴人想要殺你,你是自衛。”
“可是我……”紫蘇想要說出來,看著畢澄期待的眼神,卻又將話嚥了下去。心好亂,如果說那日畢澄對自己說喜歡的時候,只是心水被攪動,那麼現在一定是浪花朵朵了。
包紮完傷口,紫蘇說:“我要回房了,你好好休息。”畢澄也沒挽留。
原本以為經過今日之事,能夠解開她的心結,卻不料什麼也沒套出來。到底是什麼心結如此地深,即使生命相交都無法化解?畢澄看了看紫蘇的包紮,嘴角上翹。想起那個刺客,看了得好好查一查了。
紫蘇回到房間,坐在床邊,腦中一片混亂。自己要殺他,他卻不責怪,卻如此護著自己。寧願自己受傷,也要保護自己,還不願放開抓著自己的手。阿媽,我該怎麼辦?阿媽,我該怎麼面對這個殺人兇手?
月光照在窗臺上的懷夢草,紫蘇站起身,走到懷夢草邊上。懷夢草的葉子已經快成形了,掐指一算,明日就是長成之時。懷夢草是阿媽留給自己的,不如就讓它作為阿媽的指引,讓它鑄造的夢境,來告訴自己該做如何的決定吧。用它來確定未來是如何的,用它來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
紫蘇提前摘下懷夢草的葉子,將葉子磨碎,又根據書上的方法,加了些別的草藥一同搗碎。用茶水沖泡後服下。紫蘇躺在床上,靜靜等候夢境的到來。
阿媽,如果你在天有靈,請保佑紫蘇能在夢境中看見未來。
閉上眼睛,一陣黑暗來襲,沉沉中,紫蘇感覺眼皮如此沉,漸漸地在黑暗中行走,之後就進入了夢境。
第二日一大早,畢澄感覺傷口有些疼痛。找來阿順替自己更衣。
阿順勸道:“將軍既然受傷了,不如好好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