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燭光明滅交替,畢澄看著手中的酒壺,那天晚上的情景依舊曆歷在目。不知道現在,這個人兒在哪裡?是否已經回到了夷狄,又或是?畢澄不敢往下想,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心裡有點點後悔,如果當時就問林南星要了她,也許現在不會這麼牽掛。
突然間,畢澄放下手中的酒壺,飛身出去,一個旋轉,穩穩地落在地面上,手中多了一隻白色的信鴿。畢澄從信鴿的腿上解下小紙條。皺了皺眉頭,怎麼會這樣?信里居然是給管家的人事安排內容,暗衛居然還傷了兩個女人。畢澄用油燈燒燬了紙條,將鴿子放飛。
兩個女人?林南星到底在想什麼?重要的內容怎麼會交給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難道,林南星送給紫禁城的東西根本就還沒送走?畢澄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腦中靈光一閃,那兩個女人中不會又她吧?畢澄不知為何,心跳得快了許多。但願傷的不是她!
白芷扶著受了傷的紫蘇,不時地觀察著身後的情況。幸而,那群人沒有追上來。紫蘇的臉有些發白,白芷開始擔心起來。在這個荒郊野地裡,兩個女孩子,手上還沒有武器。身後有追兵,前頭山裡還有野獸。更糟糕的是,紫蘇現在受了重傷,兩個人又都不認識草藥,如果再不治療,紫蘇就該沒命了。
身邊的樹叢發出嗖嗖的聲音,白芷心中一驚,該不會是那幫人追上來了吧。再看看身邊的紫蘇,小臉慘白,額頭滿是虛汗,眼睛已經閉起來了。白芷一皺眉,看來要自己應對了。
“嗖”的一聲,一隻灰色的母狼從樹叢中鑽出,白芷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將紫蘇藏在身後。狼是群居動物,向來是集體出動,如今只見到一隻,不知道周圍還有多少埋伏。白芷瞪著母狼,一人一畜就這樣僵持了一會,白芷才敢肯定周圍沒有別的狼。母狼聞著血腥味,終於邁開步子向白芷走來。
白芷繼續向後退,用腳尖顛起一根木棍,向前一指。母狼向後一退,接著又向前走了幾步。白芷只能將紫蘇輕輕地放倒在地上,全神貫注地對方母狼。母狼猛地向前撲來,白芷揮動手中的木棍。可木棍畢竟不是刀劍,只能打得母狼一個踉蹌,母狼再次跳了起來。母狼向左側一跳,躲過白芷的木棍,對著白芷的左腿就是一口。白芷吃痛,卻不敢停下手中的木棍。
突然,母狼停了下來,白芷聞到一股草木燒焦的味道。遠處升起了一股黑煙,母狼見了拔腿就跑。白芷這才鬆了口氣,整個人都倒了下來。
才沒喘幾口氣,身邊的草叢又是一陣騷動,白芷依仗木棍站起來,看著前方。一個白衣老者從書後走了出來。老者摸著自己的鬍鬚,看著戒備狀態的白芷,又看看昏迷中的紫蘇。
老者道:“小姑娘,別緊張,那種母狼暫時不會過來了!”
白芷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也猜到幾分。老者又道:“那母狼是餓極了,才丟下幼崽來覓食。如今幼崽那邊著火了,她也就趕回去了。我看你傷勢還好,趕緊同我一起將那位姑娘抬出山區。否則,一會母狼回來後,我們可就都得死在這兒了。”
老者有些擔憂地看著紫蘇,白芷立馬忍著痛,和老者一起將紫蘇抬起。白芷問:“老先生,你懂醫術嗎?”
老者笑而不答,白芷有問:“老先生,她還有救嗎?”
老者道:“能救,只是我們得動作快些!”
老者帶著白芷繞過兩三個山頭,母狼也沒用跟過來。白芷這才放下心來,問道:“老先生,我們這是去哪?”
老者道:“去我家。就在前頭了。”
白芷想了想,又問:“老先生,怎麼稱呼您?”
“竹遠。”白芷聽後,腳步頓了頓,有接著往前走。
竹遠回過頭看了看白芷,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
“白芷。”竹遠聽後挑了挑眉道:“不像夷狄人的名字。這倒是味好藥材。”
白芷笑著答:“藥材哪有不好的?”
竹遠不接話,又問:“那她叫什麼?”
“紫蘇。”竹遠笑著說:“怎麼又是味藥材?”
白芷答道:“我的名字是後來跟著紫蘇起的,當然也是藥材咯!”
說話間,前頭豁然開朗,眼前出現了一片平地。白芷見了有些吃驚道:“這是別有洞天!”
一間隨意的竹屋前是一大片的竹林,竹屋後又是一片農地和一個小院子,院子中種著些奇奇怪怪的草。
竹遠和白芷將紫蘇抬到屋子裡,竹遠讓白芷看著紫蘇,自己則走到屋後的院子中摘了些草藥。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