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看著架上的魚開始哧哧直冒油,一陣陣的魚肉香飄散出來,耿綠琴的肚子更餓了。
“回主子,再一會兒就好了。”
耿綠琴忍不住跑到火邊,拿過他們隨身帶的調料往魚上撒。
“主子,您小心,別燒著了。”
“安了安了,你們主子我能這麼沒用嗎?”
“主子,撒多了。”
“哎呀,吃鹽多了才有力氣麼。”耿綠琴振振有詞。
“你要做什麼需要力氣?”
“幹啥不得力氣啊,就說話那也費力氣啊。”耿綠琴說完了,突然覺得不對勁兒,一扭頭,就看到兩位爺,“八爺、十四爺,奴婢給兩位爺請安了。”
真是的,不好好的走原路回營,半路瞎跑個啥?沒的來影響她的食慾。
“爺打遠就聞到了魚香味兒,說是誰在這野外打牙祭呢,卻原來是耿庶福晉啊。”
“十四爺,您的鼻子真夠靈的啊。”耿同學忍不住了。
胤禎笑了笑,“怎麼爺就聽著這話像是不歡迎爺過來呢?”
可著,嫩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瞭,耿綠琴說:“奴婢不敢,爺怎麼就能聽出這不著邊際的味道來呢?”
“八哥,是我聽錯了嗎?”
胤禩搖著手裡的扇子,慢條斯理地道:“耿庶福晉當然不會這麼說的。”
靠之,毛意思?
某八的話很有內涵啊,啥叫她不會這麼說,那話外的意思就是說她那麼想了唄。
著實的陰險啊!
“今兒,庶福晉怎麼沒在皇阿瑪跟前服侍,反跑到這外面來逍遙了?”
“奴婢笨嘴拙舌,人又愚笨,在皇阿瑪跟前沒的惹他老人家生氣,所以皇阿瑪就讓奴婢自由活動了。”
“這兒離營地可遠。”胤禩若無其事的說。
耿綠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信馬由韁,不知不覺就跑的遠了些。”
“是這樣嗎?”胤禎問一旁的侍衛。
“回十四爺,是這樣。”
胤禩回頭朝來路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再往前走,恐怕就走的太遠了,很容易找不到回來的路的。”
耿同學忍不住有些磨牙,這個某八話裡話外的意思實在是讓她有暴力的衝動,啥意思啊,當她真的小白聽不明白嗎?
說起來,這些個爭鬥的皇子們之間無間手段的利用那真是九龍奪嫡的一大看點啊,估計她從某四宅裡跑出去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某四府裡的規矩再大,只怕也擋不住無間縱橫啊。
“其實,八爺。”
“嗯,想說什麼?”
耿綠琴一臉誠懇地道:“如果我告訴八爺,只要朝著一個方向走,總有一天人可以回到出發的地點,八爺信不信?”地球是圓的啊圓的。
胤禩笑了,“這話若是旁人說,爺或許不信,但是若是庶福晉說麼,爺倒是會信上一信。”
“奴婢多謝八爺給奴婢面子。”
“好說。”
孃的,還真是隻大尾巴狼,她早知道這些人沒一個省油的燈,看著再像王子,也比王子黑。
嚴格說來白馬王子那是一個戀屍癖,說來倒也沒啥好讓人暇想的。美麗的童話故事,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那就是另一種樣貌。
胤禎不理他們交談,徑自從火架上拿下了一隻魚,“不錯不錯,爺剛好也餓了。”
“十四爺,不問自取視為——”耿同學留個尾音不說,讓某人自省。
胤禎扭頭瞪她一眼,“爺發現你的膽子果然大的很。”
耿同學一臉無辜,“十四爺,奴婢可什麼都沒說啊。”最後那個字您自行領悟出來關偶屁事。
“你根本不需要什麼都說出來。”
“那十四爺可冤枉奴婢了。”
胤禎不理她,小心地吃自己手裡的烤魚。
耿同學也不想顧忌啥形象了,快手快腳的搶過架上的那串魚。
“庶福晉,這恐非待客之道。”某八笑說。
耿綠琴理直氣壯地道:“你們算是不請自來的,主人不招待也是有的。”
“真的不招待?”某八仍舊笑的溫潤。
耿同學馬上特有眼色地把魚遞過去,“八爺,請用。”
胤禩眼裡的笑更濃了。
胤禎在一旁不滿了,“耿庶福晉,爺看明白了,你看人下菜,明顯不把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