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垂著頭,似乎有些沮喪。
“其實你阿瑪常說的,四阿哥的功課,一向都是拔尖的。”我知道很多小孩子努力學習,最初只是為了贏得大人的誇獎,也許未來的乾隆皇帝似乎也不能免俗。
聽我這麼一說,他倒是謙虛的笑了起來,“其實五弟也是絕頂聰明的,只是貪玩了些。”
“那明天你皇瑪法到園子裡來,弘曆可備了什麼拿手的功課沒有?”在現代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康熙最鍾愛的孫子,所以故意問了出來。
“沒有,阿瑪只吩咐了讓三哥隨駕。” 他看了看我,緩緩的答了出來。
怎麼會是這樣?心中不覺得十分詫異,如今已經是康熙六十一年的三月,說是乾隆曾被養育宮中,難道只是謠傳?難道說…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難道說,即將被歷史遺漏的情節,我們就該負責任的提醒一下?
打定了主意,便道:“那四阿哥想不想當眾得到你皇瑪法的誇獎?”
“當然想!”弘曆毫不猶豫的答了出來,忽而又覺得有些失儀,低聲補充說,“兒子從來沒見過皇瑪法,哪裡有這樣的機會?”
“自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微笑的注視著他的眼睛,故意做出很神秘的樣子。
他愣了愣,猶豫著問:“那玉姨的意思,是讓我明天,偷偷的去見?”
“傻瓜!”我一拍他的腦袋,說,“幹嘛要偷偷的,你就等在牡丹臺,備好自己最拿手的功課,不就行了?”
“不過,阿瑪,會說什麼呢?” 未來的乾隆皇帝到沒有被憧憬中的美好完全迷惑。
“弘曆,只要你表現得好,阿瑪難道會不高興嗎?”我頓了頓,又刻意加重了語氣說,“你要記的,機會,向來只會照顧那些既聰明又勤奮的人。”
看著弘曆若有所思的樣子,我不禁在想,如果有一天,當誠、孝兩個字搖身變作兌換權利的籌碼,那麼,再英明偉大的帝王,也應該是值得哀悼和憐憫的。
但是,至少我還相信,這是一件對我的丈夫和他的兒子乃至這個國家,都有益無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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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不喜歡孩子,所以寫的到不到的,親們將就著看吧。
下一章準備寫四四登基了,興奮ing!
差點忘了說,雪兒是姓劉的,親們難道還不知道她是誰嗎?嘿嘿!某白奸笑中!
作者有話要說:南 鄰 杜 甫
秋水才深四五尺,野航恰受兩三人。
白沙翠竹江村暮,相送柴門月色新。
錦裡先生烏角巾,園收芋慄未全貧。
慣看賓客兒童喜,得食階除鳥雀馴。
雍王正位
牡丹臺,春濃如酒,百花盛開,祖孫偶遇,其樂融融…
窗外日影遲遲,靜靜地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一切。感覺歷史就像跳動在指尖下的音符,如何排列,只是因為事先選了什麼樣的曲子。
弘曆的表現堪稱完美,舉止得體,進退有度,天真而不做作,成熟而不世故,完全具備了一個祖父,不,一個皇帝祖父所看重的各項品質。又或者,對康熙而言,他完全是一種年輕的蠱惑,只是恰好可以照見那遙遠歲月裡的斑斑印跡。
而我的四爺,應該也是高興的吧。自從康熙五十九年末,誠王和恆王的兒子被封為了世子,而他則躲在書房裡對著弘時大發雷霆。這一次弘曆入宮伴駕,至少可以讓垂垂老矣的帝王在望見他的同時,時時記得那少年清朗的微笑中,另一副依稀可見的眉目。
我想他一定太清楚,這樣的時候,即使再微小的一點瑕疵,或許也會是致命的。
鈕鈷祿氏?這康熙口中的有福之人。今日的她還並不知曉,或許僅僅只是這一句,便註定了今後幾十年的安樂日子。在丈夫的身邊和兒子的背後,安享兩任帝王所帶來的尊榮,這樣的福氣,也許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我是在嫉妒嗎?忍不住抬手扶了扶胸口,心臟像往常一樣,平緩而有力的跳動著。
我想,我的感情比我的理智更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如果,當初著意的提點弘曆只是現代人的一種本能,那麼,如今對芙嘉的一點點羨慕,則亦是如斯。即使是我抽動歷史的陀螺,讓它加快前行的速度。但至少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奔向那冥冥中早已註定的結果。
所以,在這樣的時候,在這一段我早已認同的歷史面前,我似乎更願意把自己當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