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藍妃的身影退出門外,芸妃才收回視線,急聲地問:“孃親,您剛才為啥那樣說,我才不要與她平起平坐!”
李映荷遞給芸妃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放心,她沒那個命,現在琪兒剛登基,形勢不宜添亂,等到一切穩定之時,便是她的死期!”
望著母親臉上的陰毒和狠絕,芸妃這才放下心,問起另一個問題,“孃親,皇上應該收到訊息了吧,他怎麼還沒回來?還有,他是否真如您所講,受控屈服於我們?”
“放心,到時他會任你擺佈,你要爭氣,生出真正的龍種,讓那冒牌貨迅速消失!”
“那當然!”
安靜的殿內,盡是兩母女陰險而得意的笑聲……
藍妃剛回到藍照宮,一抹青色小身影奔到她面前,“母妃!”
看著這張面容既不像自己,也不像韋烽,藍妃眼中不由湧起一絲厭惡,同時,還有一絲幸災樂禍,思緒慢慢飄遠……
當年,寒菱的死亡,導致王家的沒落,她在宮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可是,她不甘心,她一直都在等待機會,她要東山再起。
皇上與冷蜻的冷戰,讓她有機可趁。想不到一切都那麼順利,想不到皇上真的會寵幸她。更令她興奮欣喜的是,只需兩個晚上,她就懷上龍胎。
還以為老天爺開始眷顧她,孰知,她竟然只是皇上用來激怒冷蜻的工具!
懷胎十月,皇上沒來看過她,就連生產的時候,她也是獨自一人承受。
或許,三天要懲罰那個無情而冷血的魔鬼。假如他像對待冷蜻那樣,陪在她的身邊,那麼,李映荷母女的“狸貓換太子”詭計就不會得逞,如今的“廢天子,立新君”局面更加不可能出現。
想著想著,藍妃不禁大笑出來,“韋烽,你活該,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活該!哈哈哈……”
“母妃!”那個小小的人影,怯怯地拉扯一下藍妃的衣袖。
藍妃回過神來,停止笑,吩咐旁邊的女子,“奶孃,將小皇子帶下去!”
“是的,娘娘!”滿懷迷惑不解的奶孃,連忙抱起那個小人兒,戰戰兢兢地走開。
藍妃來到旁邊的大椅上,繼續發出幸災樂禍的笑……
O(∩_∩)OO(∩_∩)O一夜恩寵O(∩_∩)OO(∩_∩)O
客棧的某間廂房內,氣氛異常凝重。
【夜】在做稟報,“皇上,五日前,兵部尚書張文衝正式擁戴琪皇子登基,他和右丞相李英華單人攝政王。工部尚書、史部尚書、刑部侍郎為首的那一派人,曾經極力做出反對和抗議,最後卻被架空實權。如今整個朝堂上下,都是張文衝的人。”
韋烽一聽,抬腳狠狠地踹在旁邊的桌腳上。
“皇上,照目前這個形式,我們想要奪回皇位,似乎很難。”【黑】也憂心忡忡。
“老王爺呢?”韋烽問。
“老王爺被迫交出玉璽後,就被軟禁了起來。”【高】憤慨地回答。
韋烽身子往後一靠,滿面沉思。
那天,看到黑衣死士組織的飛鴿傳說,得知張文衝等人要謀反,他刻不容緩,帶著【夜】四人,火速離開菲菲國。
日夜兼程,終於在三日前趕回京城,想不到什麼都變了。更令他震驚和痛心的是,這一切,是他一直以來,視為親孃對待的女人——李映荷的陰謀詭計。
其實,自從寒菱隨著綠光消失後,他一直派人追查,結果真如寒菱所講,所有事情都是李映荷搞的鬼。
念在李映荷當年捨命把他養大成年的情誼上,念在她吩咐張家人輔助他多年的恩德上,縱使得知真相,他也沒有對她做出懲罰。
料不到,他的一時仁慈,造就了別人的野心和姦計。寒菱說的沒錯,他太過優柔寡斷,太過感情用事!他對不起父皇的囑託,對不起韋家列祖列宗,對不起整個裕晫皇朝的百姓。
“皇上——”看著悔恨哀痛的韋烽,【夜】擔憂不已。
這時,房門被大力推開,【風】急速衝了進來,“皇上,大事不妙,張文衝帶著一大群官兵,將整個客棧包圍了起來。”
【夜】一聽,立刻跑到窗邊,悄悄往下看,下面果然一派喧鬧。他又連忙回到韋烽身邊,“皇上,官兵至少有一萬人,間中還夾雜著一些大內侍衛,張文衝那狗賊這次似乎要……”
韋烽騰地站起來,“跟朕下去,朕要手刃張文衝這個狗奴才。”
“皇上,千萬不可!”【夜】急忙攔住韋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