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酒,那感覺真是苦不堪言。
酒過三巡,表面上賓主盡歡,一派和樂。桑晚秋看著一直高坐在主位上旁觀的丁玉瑾終於不再袖手,微笑著走過來給她打圓場,而她也已經將面子裡子都做足了,總算可以脫身了。心念之下,她趕忙給妙歌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假裝喝高了,胡亂地走著S型路線,被匆匆跑過來的妙歌扶住,裝作吃力地送去了後院。
走過甬道,聽著笑鬧聲漸小,桑晚秋這才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秋姐,咱們……去哪邊?”妙歌東看看,西看看,一臉的為難。
呃,這倒是,娶進倆夫郎,新婚之夜冷落誰都不合適。桑晚秋一陣頭疼,撫額思索半晌,指了指西邊道:“去這邊。”
“哦。”妙歌見她自己快步向前,走得很利落,完全不需要人攙扶,便只在跟在後面,隨她去了西院。
西院裡,丁子如一身紅衣端坐床邊,阿三守在他身側,與他小聲說著笑話,不時遞點茶水、點心,反正怎麼讓他舒服怎麼來。
聽得院內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阿三比自家主子都激動,趕忙沏了熱茶備著。
“子如!”桑晚秋邁步進門,高聲喚道。
“嗯。”丁子如羞答答地回應道。
阿三端起一旁放著秤桿的盤子,極有眼力勁兒地送到桑晚秋手邊,然後拉著妙歌退了出去。
桑晚秋抓過秤桿挑落蓋頭,剎那間,滿室華彩,熠熠奪目。這情景直看得她挪不開眼,“這,這,這是我的子如,還是天上的仙子?”
撲哧,丁子如被她逗笑了,眨巴眨巴眼,問道:“你說呢?”
桑晚秋明顯感覺自己被電到了,嘴都有點不聽使喚了,結結巴巴地道:“是,是我的子如,也是,也是仙子。”
丁子如捂著嘴大笑起來,“看你那傻樣,怎麼我以前沒發現,你也有這麼傻的時候。”
“那是,要是讓你早發現了,又怎麼會甘願嫁我,嘿嘿。”桑晚秋傻笑著走過去,挨著丁子如坐到床邊。
“貧嘴!你去過清哥那裡了嗎?”
“還沒。”
丁子如聞言臉頰羞紅,似嗔似怨地道:“那你還不快去,賴在我這兒做什麼,我,我又不能服侍你……”
“說的什麼傻話,難道說這十個月裡我都不能來你這兒了?”
“不是不能,可是……”
“沒有可是,難不成在你眼裡,我就那麼慾求不滿?”桑晚秋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逗得他又是一陣笑。
“清兒那邊,我一會兒再過去。”
“嗯,我明白的,他等了你那麼久,付出了那麼多,你今晚是該好好補償補償他。”丁子如拍拍她的手,並無惱意。
“今晚我先補償他,明晚我再補償你!”桑晚秋壞壞地笑著將唇湊到丁子如的耳際,輕啄了兩下。
丁子如假意羞惱地將她推開,看看時辰已經不早,雖不捨卻也不便多留她。他拎起長裙襬走到桌前,端起交杯酒走回來,將其中一杯遞到桑晚秋手裡,“喝下這杯酒,你我便算真正地禮成了。”
桑晚秋將手臂繞過他的臂彎,兩人一同舉杯,一飲而盡。
“妻主!”
“子如!”
桑晚秋抱他在懷,因為他有孕在身,所以她並未用大力,只是這麼擁著,卻多出些溫馨的感覺。
“子如——”
“嗯?”
“為妻給你寬衣吧!”
“……嗯。”
上一次兩人的親密接觸,丁子如由於藥力作用,在初時生猛無比,三下兩下便扒光了桑晚秋的衣衫。這一次,換做桑晚秋來為他解衣,倒是含情脈脈,幸好屋裡早就放了幾個火盆,否則她這樣慢騰騰地脫,丁子如非凍壞了不可。
脫至只剩下一身褻衣時,桑晚秋將他打橫抱起,輕輕放到床上。
“啊!”丁子如剛觸到錦被,便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桑晚秋俯身探問。
丁子如摸出一把花生、蓮子,“被硌到了。”
兩人相對著笑起來,一齊動手將床上的一干物什收拾乾淨,然後桑晚秋脫了鞋子,躺倒床榻外側,面向裡攬過丁子如。
“乖乖的,好好睡,等你睡著,我再離開,”桑晚秋吻了吻他的額頭,“我保證,明天一早你醒來的時候,我就又在你身邊了。”
“好。”丁子如將手搭在桑晚秋的腰上,閉著眼安心入眠,不一會兒就睡實了。桑晚秋輕喚他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