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使得社會貧富出現了很大差距,倘若做一個小民,要保證頓有炊火、養家餬口也是十分不易的。《九章算術》載:“今有取傭負鹽二斛,行一百里,與錢四十”;《漢書?溝洫志》裡說:“治河卒非受平賈者,為著外徭六月……平價一月,得錢二千也”;《太平經》也記道:“時以行客賃作富家,為其奴使,一歲數千,衣出其中”。
由此可見作為一個升斗小民,要保證頓有炊火是十分難的。
好在平陽公主府內宴客來往的都是王孫公子達官顯貴,衛子夫作為府裡最好的歌舞姬,看起來積累了頗為豐厚的賞賜及各種物件。加上我這個月的俸碌,雖不十分多,但也不能算少。
這筆錢是我的第一筆啟動資金,很重要。
九市之中,又有東曜市最為熱鬧,我在那裡看中了一間本來作為醫館的鋪子,鋪面相當大,後院還有二進房子可供居住,另有一大院,以前用來囤放藥材。醫館主人剛好要遠行,我便以十萬錢盤下這間鋪子。
又透過中介找了一座可居住數百人的大宅子,權當作坊。
此宅位於東曜市與南陌市交接的半里亭附近,佔地約二三畝有餘,宅內草木假山俱全,東西廂房共有百餘間,後院是一個小花園,可謂一流小資的居住環境。聽說我要買下,房主人二話不說就以十八萬五千錢的價格成交了,倒弄得我一頭霧水。
雖說當時的房價與寸土寸金的現代不可同日而語,這座宅子地段也偏僻,但這麼大的房子好歹也值個七八十萬錢,我原擔心租都租不起。
因此,我二人皆大歡喜。
直到後來,我聽說這原來是一座秦時議郎府,因犯了事全家被抄斬,賣給了陳姓富商,誰知那商人住進去第三天就死了,妻妾兒女九死一瘋,人們紛紛傳說議郎府鬧鬼,這座昔日輝煌的別院就這樣被廢棄了。輾轉到這代房東的手上已經是五十年過去。
據說買下這座宅子的人多半會觸黴頭,致使房東急欲脫手,卻苦於無人問津。好容易碰到我一個豬頭,二話不說就跳樓價大甩賣了。
我頓覺上當受騙!早知如此,應再殺他個跳海價!
折騰到中午,去訂製了新的府第匾額,起名為“烈天”。順便找幾個婆子把鋪子宅子打掃乾淨,也好預備住人。
安排妥當以後,便起身去了閭里。
前面過三原裡橋,便是統稱為閭里的居民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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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古代謀生(2)
我前日打聽到長安手工最出眾的裁縫要數柳不同與鄧水車。老鄧一家就住在這人口比較稀疏的三原裡。老柳在西陌市開了間成衣鋪子。
沿著路人所指方向,便能見到一排低矮的四合院。院牆上爬滿了綠油油的滕蔓,開出粉白色的小花。木門枯朽,迎著風吱嘎作響。這在住慣了高樓大廈的現代人看來是很有情調的一個小院,卻體現了當時平民不甚良好的生活狀態。
“請問,鄧老師傅在家嗎?”
我叩了叩院門。過了許久,門吱嘎一聲開了條縫,從裡面探出個頭來,“爺爺不在家,你找誰呀?”
卻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孩,穿著一件紅肚兜,頸上套銀鎖,一雙烏溜溜大眼狡黠地撲閃著,紅嘴白牙,煞是可愛!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讚道,“小傢伙知道爺爺去哪了嗎?你媽媽呢?”門內傳出一個婦人的聲音,“小寶,誰來了?”
“是一個不認識的姐姐,”小寶轉臉答了一聲,又把頭探出來,“你找我爺爺有事嗎?”
“小寶,快請客人進來,這麼沒禮貌!”婦人聲音道。
“那好吧,你進來。”小寶不情願地勾了勾手指,還不忘補充一句,“爺爺說,外面壞人好多呢!”
他的眼睛在看到我掏啊掏,從懷裡掏出一樣物事——
一包荷葉糖之後,就停止了的溜溜轉動。
“哪,姐姐請你吃糖,去玩吧。”
“爺爺說,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嘴裡說著,兩隻手已經遞過來,抓住了,飛快而準確地摳下來,扭頭就跑。又想起似乎要說點什麼?終究只是轉頭望了一眼,飛快跑遠了。
我無比鬱悶地觀察了手手腳腳。這年頭狼外婆都像烈XX我這樣活潑可愛的嗎?
這小小的四合院裡,住了七八戶人家。老鄧的一對兒子,倆兒媳婦和唯一一個孫子就住在單獨的東院角,其餘的也都住著人,對於空間的利用基本上達到了極根。
我沒想到有名的匠人就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