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屬局外的就只有墨文彥一家父子了。
他們原本就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被請到這裡來,也沒有人告訴他們任何事情,總之就是叫他們二人安生呆在這裡就是了。
再加上和這裡人身份的不同,還有那些神秘的白衣人和這個靈婆,他們二人一直以來都是沉默寡言,不敢多說半句話。
但是如今這個情況,他們二人理應當也最適合開口勸一勸。
“那個。。。。。各位就別站著了,還是。。。。。。先回屋去吧?”
墨子良最先開口打破沉寂,君沐塵也立馬準備幫襯幾句,可是剛一張嘴,一想到他們之間又是為了水月和他四弟在吵,最終還是沒能說些什麼。
因為前幾次他想要開口解圍,每一次卻都能讓童果吵得更加厲害,硬是說他是君淵寒的哥哥,一定要幫著自己人。
所以剛剛他才一直都沒說話,免得好心辦壞事,火上又澆油了。
眾人又集體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柳彬最先一言不發的離開。
童果有些著急的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奈亦兒,連忙追了上去。
奈亦兒也氣結的捏緊了拳頭,氣鼓鼓的轉身回屋了。
她身後的蘭梓洛也學著童果立馬跟上了氣跑的奈亦兒。
這樣一來,見四人雙雙離開,剩餘的眾人也都齊齊鬆了一口氣,相繼離去了。
“哎!這樣每天的爭吵。。。。。。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魍在回去的路上不禁泛起了嘀咕,魎似乎也很是贊同的看了他一眼,只是沒有說出聲來。
自從被帶到這裡來的第一天開始,他們的耳根就沒有一天是真正清淨過的!
君沐塵聽完魍的話,眼中又重新亮了亮,接著便看向不遠處的房屋,輕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婆婆此刻也已經走進了木屋之內。
出乎意料的,這屋內並不同那些人的一樣,沒有座椅、沒有擺件,甚至連床榻都沒有一個。
與其說這是一座木屋,倒不如說是一個如木屋一般的門而已。
屋子之內圍著的,只是一顆生長著金色樹葉的大樹,那滿樹的金光刺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眼睛來。
所以,這看似普通的木屋之內,卻隱藏著另外一番廣闊天地和絕妙的景象。
“少主。”
靈婆看著自己跟前樹之下正打坐著的雲衣,輕聲開了開口。
那樹下坐著的正是天族少主————雲衣。
依舊是一襲純色白袍,銀白色泛著微光的髮梢隨風輕搖。眉間奇異的金色字元在這樣的情景之下更是熠熠生輝,將他原本就風華絕代的容貌更是襯托的令人不能逼視。
靈婆的話說完之後,他沒有作任何反應,仍舊靜靜的坐在原地。
於是靈婆又開始說話了。
“少主,您吩咐的事情,靈婆都已經辦好了。”
她緩緩交代著,這一次,雲衣沒有再繼續沉默下去了。
“月。。。。。。她還好嗎?”
他張了張他那有些泛白的唇瓣,淡淡的問了問,聲音輕柔無比,猶如春風劃過的湖面。
“少主夫人很好,還請少主放心。”
靈婆笑著回答了他的話,雲衣也緩緩的睜開了他的雙眼,只是卻沒有看向靈婆,而是有些失落的盯著下方飄零的落葉。
“你。。。。。。怪我嗎?”
他輕輕合上眼,有些無厘頭的問了這麼一句。
靈婆聽完笑的更為厲害了。
“少主這是說的哪裡話?靈婆怎麼會怪少主呢?”
雲衣又重新睜開了雙眼,這才慢慢的將視線移到了靈婆的身上。
“可要不是我執意選擇這麼做,你興許。。。。。。還能多活些年日。”
他有些自責的說著,看著靈婆的眼中也多多少少的染上了幾分愧疚之意。
“再多也不過是幾百年而已,我已經活了這麼久了,足夠了。”
靈婆笑意不減,只是語氣還是免不了變了些味道,拉長了好些。
“只是。。。。。。可惜了這些小輩了。”
她的眼中黯了黯,其中多半是惋惜之色。
“如今,天族已滅,天霄已逝,他們。。。。。。也會有新的宿命了。”
雲衣的神色也隨著這番話沉了沉,但嘴中還是繼續問道:“那我吩咐你為他們準備的,都規劃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