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拿去倒掉。”說完,把參湯放回原位,給了向公公一個眼色。
“是!奴才遵命。”向公公顫抖的端著手中的參湯,遞給一旁的一位小公公,吩咐他下去倒掉。
庾芷兒咬咬嘴唇,眼圈微微一紅,卻沒有開口。
千琴看著庾芷兒的模樣,驕哼了一聲。接著,提高了聲音,對著身後的丫鬟大聲吩咐道:“璇兒,把本宮今日親手為皇上熬製了兩個時辰的雪蓮湯交給向公公。”
話雖然是對那位丫鬟說的,眼睛卻是看向御書房內明亮的燭光。
“是。”被點到名的璇兒欣喜的上前,把湯塞到向公公手中。
“我們走吧。”千琴瞥了庾芷兒一眼,抬起頭,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庾芷兒的衣袖早就在底下被揉捏的不成形狀了,待千琴走後,浸滿淚水的雙瞳不捨的看了看門內,也轉身離開了門前,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剎那,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
向公公看著兩人漸漸離去,徹底的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手中雪蓮湯,硬著頭皮,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屋內陳設著許許多多的燭臺,上面燃燒著高高低低的蠟燭,把屋內照的如白天一樣明亮。
向公公走向書桌,那裡坐著一位面容冷峻的男子,鼻樑高挺,英氣十足,手中的毛筆從進來之後就沒有放下來過,一旁是一摞摞高矮不同的奏摺,比起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桌子上卻多了一件毫不起眼的黑色披風。
向公公總覺得今天的皇上有些不同,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公公能夠逾越的。
“皇上,這是千琴娘娘送來的雪蓮湯。”
君淵寒頭都沒有抬一下,繼續揮動著手中的毛筆。
向公公頓了頓,將湯放在一旁的茶桌上。
“把湯帶上,出去。”君淵寒威嚴的開口,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
“是。”向公公連忙端起茶桌上的雪蓮湯,退出了御書房。
良久,君淵寒筆尖一停,視線落定在那一件黑色披風上。
隨即,窗外傳來一陣不起眼的聲響,轉眼間,房間內又多了兩名蒙面的黑衣男子。
“人找到沒有。”君淵寒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披風,眼底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快一年了,你終究還是肯出現了?
“還沒有,不過,鬼歡堂已經全部出動,御林軍已經封了城門,全城戒嚴,挨家挨戶的搜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魅和魎兩人齊齊跪在地上,彙報著搜尋的情況。
“這一次,掘地三尺,也一定要給我找到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君淵寒緊握著拳頭,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他們跑了!
魅和魎紛紛對視了一眼,緊接著齊聲開口。
“是!”
———————皇城—————————
水月和柳彬此時此刻正在御林軍的眼皮子底下買衣服。
走進布莊,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也對,現在這樣的情況,誰還有閒情來買衣服。
“客官?是來買布匹還是衣服的?”掌櫃的見有人來,立馬上前招呼著,可是看見幾人的臉,立馬嚇了一大跳。
“你。。。你們。。。你們別過來!我要叫人了!”掌櫃的立馬從桌底下抱住一個木盒,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
水月還真是見識了古代的財迷,比起現代人真是又過往而無不及。
“我們是來買衣服的,這只是胎記,你別害怕。”水月耐心的解釋著,順便拿出了一張銀票。
那掌櫃的顯然還是有些後怕,不過看見銀子之後就好多了,立馬抖抖身子,試探的走近水月。
“買。。。買衣服這邊。。。”掌櫃有些結巴的開口,被嚇的有些慘白的臉色漸漸恢復過來。
水月選了幾件和柳彬差不多顏色的男裝,柳彬身上的長衫是墨色的,水月覺得這有利於他們行動,顏色最能夠融入環境。
選了最小的男裝,水月直接把外面的青衫解下,剩下的是裡面的白色裡衣,然後把墨色的長衫套了上去。
付了錢,三人走出了布行。
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了,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能看見的,就是無盡的火把和鎧甲行走時的碰撞聲。
“我猜,現在城門一定被封住了。”柳彬揹著童果,看向來來往往的官兵,他們這樣,絕對是出不去的。
水月站在原地,覺得鼻子有些酸。
看向滿大街都貼著自己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