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王商被除,他早晚也會成為王氏獨霸朝堂的攔路石。唇亡齒寒啊,他豈能連虞國君都不如?
朝會在鍾罄聲中拉開帷幕。
百官的例行奏報不自覺比以往加快,許多可緩不急的奏報乾脆自行壓下,所有人都在等待司隸校尉王尊的審結奏報。而秩碌雖低,但位在九卿之上,與丞相司直並坐於前列的司隸校尉王尊,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而肅穆,眼神絲毫看不出什麼波動。想從他的臉色眼神裡猜出點什麼,比猜揭盅前的骰子還難幾分。
由於事關當朝丞相,而且還是**,更涉及兩大重臣暗鬥。為公平起見,這份審結奏報的內容,除了王尊與施賢之外,無第三人知曉,包括天子在內。
終於,丹墀上的天子輕咳一聲,開腔點名:“司隸王卿,丞相前家奴耿定所曝舊主之案,可有定論。”
王尊重重點頭:“有。”
“那麼,到宣室奏稟吧。”
天子此言一出,耳朵豎得老長的百官無不大失所望。宣室殿議政,那是二千石高官才能登堂入室。二千石以下的,除非受到特邀,否則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
王鳳肚裡冷笑,看來天子還是想給丞相留個臉面啊。
而當事人王商,那張威嚴的大團臉跟王尊一個模子,看不出半點喜怒,更無氣沮之態。不知道的當他是成竹在胸,而王鳳一黨卻是知道,這位丞相束手無策,一直沒什麼動作哦,只有富平侯代他探了一次監,全程由王尊與施賢陪同(監督),並將其與人犯全部對話記錄在案。整個過程很短暫,前後不過半炷香就結束。如此嚴密監審,任是富平侯有通天徹地之能,又有何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