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荷花簪,模樣不夠絕色,卻也是清純可人的。
剛剛換好衣衫,在鏡子面前左右看了看,很配她的氣質,便聽到了院子裡有整齊的腳步聲,鏗鏘有力。慕容畫樓輕手輕腳走到窗簾邊,微微掀起一角,將身子往後藏,選好了一個看得清外面,外面卻看不到她的角度。
院子裡一輛軍綠色的小橋車停著,四周站滿了扛槍軍士,他們的戎裝跟去接慕容畫樓的人不同,一看就是近侍。片刻,一個男子從屋子裡走出去,快步進入小轎車,車子開了出去。
送行的是李爭鴻副官。
驚鴻一瞥,只能看到他的鐵灰色肩章的陽光下發出清冷的光澤。個頭比李副官高些,也強壯些。一些青絲烏黑濃密,跟慕容畫樓想象的那種頭髮稀少、大腹便便的督軍不同。
應該是白雲歸
不是說晚上接風洗塵請他們吃飯嗎?怎麼這個時候還出去?
慕容畫樓愣了一下,只見李副官的目光往樓上看來。她站著不動,手指勾起的簾布也不放下,好似一切都是靜止的。李副官這才放心地進了屋子。慕容畫樓也緩慢從窗邊退後。
這個年代,時局是最動盪的,督軍的妻子,便是在漩渦心中處。慕容畫樓只是嘆了一口氣,心想隨遇而安吧反正有古董可以欣賞、能吃飽飯、不需要每日強度極大的訓練、沒有殺戮、沒有任務,她覺得很滿足
至少跟二十二世紀相比,處境改變了不少呢
那邊白雲靈換好了衣衫,來敲門。
開門的瞬間,白雲靈驚愕地望著她:“大嫂,這衣裳真好看……我也要穿旗袍……”
說罷,又蹭蹭蹭地跑回去,換了一件粉紅色八寶紋鑲葡萄枝滾邊如意襟高領長袖低開叉的旗袍,配了黑色的皮鞋,也學畫樓的模樣,將一頭捲髮綰起,別了珊瑚翡翠簪,宛如畫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