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的場更加穩妥些。
陸冉有少帥撐腰,吳夏採嫵可是白夫人的摯友。
於是畫樓等人進門,便瞧見陸冉孤零零端著酒杯,態度傲慢,臉上掛著不屑一顧的孤傲。正好吳時賦過來,她立馬換了嬌媚神色,抱怨著什麼。
吳時賦看了眼跟眾位太太們寒暄的吳夏採嫵,一襲淡黃色蜀繡玉簪花旗袍,深黃色極長流蘇披肩。那搖曳的流蘇在她腰際徜徉,身材婀娜,笑容輕盈,似早春寒峭裡的迎春花,自信堅強又嬌柔嫵媚,令人不忍挪眼。
他錯愕,什麼時候他那中規中矩的內城太太,如此灼目閃耀?
再看陸冉,天生嬌顏與豐腴原本應該勝採嫵數倍,可這矯揉造作的妖嬈,為何這般刺目?
吳時賦臉色一落,冷哼道:“胭脂抹得這麼濃,賣笑麼?張家跟你平日來往的那些暴發戶人家不同,這樣不莊重,難怪旁人不理你”
陸冉的臉刷的紫青。
說自己太太是賣笑的,那他是什麼?嫖|客嗎?
這樣罵她,他臉上光彩嗎?
原本張家並沒有請陸冉。
張家傭人去送請柬的時候,吳時賦不在家。陸冉接了,見寫著吳先生及太太吳夏氏,便憤怒將請柬扔到那傭人臉上。
傭人回來一說,張家雖心裡罵這陸氏不懂規矩,還是不敢得罪少帥。
武夫當權,張家再富貴亦要巴結著。
並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得罪他。生意人家,和順最是要緊。得罪了權貴,隨便哪裡為難你一下,損失不計其數。
於是張大少奶奶親自登門,邀請二太太同去。
他吳時賦敢娶兩位太太,張家便敢請兩位同來。
若是平常,吳時賦定只會帶陸冉出席。
可昨日回家,聽說母親生病,只有採嫵時常回來侍疾,他頗為感動。雖然採嫵在應酬上遜色,容貌舉止卻不失規矩,帶出去不算丟人。
今早去接採嫵,發現她薄妝淺黛,吳時賦還說她這樣出門,不夠隆重華貴,又教她些應酬的規矩,讓她不要在眾人面前露怯,丟了他的臉。
採嫵態度謙恭,全部應下。
可當他們到了張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