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趁著王銳暑假,兩人飛去歐洲十日遊了。
這一遊,老表叔就泡進醋缸裡了。
居然有人覬覦他家銳銳!
那個混蛋!
有什麼好的!
不就比他年輕一點點,眼睛還大那麼一點點麼!
銳銳居然衝著他笑!啊啊啊,還在笑,還在笑,還在笑啊!
王銳有點不自在。出來玩兒一次居然會碰上唐堯,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這些年和唐堯見面的次數不多,並沒有刻意躲避,也沒有刻意結交,不過是把人定位在“明遠的朋友”而已。可是,這人眼裡乍現的喜悅和毫不掩飾的好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歷史的慣性不成?
王銳搖頭失笑。
一陣重重的腳步聲。然後,肩上多了一隻手,無名指上一顆鑽戒閃閃發亮。
王銳心下了然。這老男人又醋了!於是,伸手在那隻手上拍了拍,一模一樣的鑽戒瞬間閃花了唐堯的眼睛。
唐堯呆呆地坐在那裡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相攜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胸口悶悶的,難受得讓人想落淚。
唐堯迷惑了。
“他是誰?”老表叔酸溜溜的。
“明遠的朋友。”王銳緊了緊手指,威脅,“你今天看了他好幾眼!”
老表叔頓時就激動起來了。銳銳居然有在吃他的醋!趕緊豎起三根手指表忠心:“銳銳,以後我絕對目不斜視!”
王銳在心裡無力地嘆了口氣。這老男人醋起來是沒藥醫的。比如那已經尋了第二春只是偶爾過來找他玩的娃娃親,就已經被表叔送了好幾次木瓜了。
被木瓜砸後腦勺的感覺,不堪回首啊!
在歐洲繞了一圈,兩人大包小包回家了。
在外面的時候還好,回了家,王銳又開始焦慮了。03年才過了一半兒,還有好幾個月呢!別的不說,單是前幾個月鬧非典,表叔和桑桑感冒發燒可是差點把王銳給活活嚇死的。
心裡焦慮,面上就容易帶出來,直接表現就是易燥易怒,壓不住火兒。
白鴻昌就又水深火熱了。
秦小桑被訓了,找表叔訴苦:“表叔,銳哥是不是更年期了啊?跟我媽好像啊,我剛在家裡被我媽罵了一頓,過來又被罵!”
更年期……
銳銳才二十三……
忒早了吧……
不過真的很像啊!表嫂每次脾氣上來表哥和桑桑一個都別想跑。銳銳也是啊,他和桑桑一個都跑不了。這,這,這,這何其相像啊相像啊相像啊!
第二天,王銳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盒安神補腦液,一盒靜心口服液,還有一盒……太太口服液……
轉頭對上老表叔躲躲閃閃的目光,王銳又暴躁了。
被掐著脖子劇烈搖晃一通,老表叔有氣無力哼哼:“不許咆哮……”
把被晃得頭暈眼花的表叔放下,王銳陰森森一笑:“這招兒果真好使!哼,太太口服液,太太!”
老表叔一點一點把自己藏到了被子裡面——媽呀,銳銳太兇殘了!果真是七年之癢吧,是吧是吧,是看不上他了吧,是看上更年輕更漂亮的小男孩了吧,是嫌他老嫌他醜嫌他眼睛小了吧!肯定是的!
老表叔淚奔了。
王銳憋屈壞了。
心裡不安,卻沒法跟人說。表叔是個不著調的,但凡他有點不對都不定聯想到哪兒去。這日子,可憋屈死了!
王銳嘴角就憋出了一堆泡。
先生每天都熬一鍋綠豆湯給小弟子清熱敗火。
師孃也每天煮了涼茶給王銳帶去公司喝。
白鴻昌又是心疼又是自責。更年期就更年期吧,被罵就被罵吧,受著就是了,表哥能受他為什麼不能受,買什麼太太口服液啊!看,把人氣著了吧!
晚上,老表叔挨挨蹭蹭湊過去,看王銳沒反應就大著膽子抱了上去,然後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兒。
王銳想了想,說:“閉上眼睛。”
銳銳要親我!老表叔大喜,迅速閉上眼睛躺好擺了個誘人的姿勢。
好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王銳把人一抱就進了空間。
白鴻昌一陣頭暈眼花,睜眼對上一朵紅得異常妖孽的蓮花,大驚:“這地方我來過!”
王銳挑了挑眉毛。
白鴻昌指著小紅蓮憤怒不已:“就這朵蓮花,它還拿葉子抽了我一頓!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的!”
王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