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白鴻昌咬上王銳鎖骨,聲音低啞:“銳銳,我要進去了。”
半分鐘之後,王銳捶床悶笑。叔,這兩年多可把你憋壞了吧……這速度……
白鴻昌臉黑了。上次被摸,一分鐘繳貨,這次真槍實彈,一進去就……
“王銳!”白鴻昌吼了一聲,把人翻個身從背後貼了上去。
王銳的悶笑戛然而止,被頂得一口氣險些憋死,然後就徹底失去了身體控制權。
五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脖頸被咬了一口,然後是一個咬牙切齒的嘶啞聲音:“銳銳,我不是快槍手!”
王銳被折騰狠了,咬牙淚流,叔,你還是快槍手的好……
白鴻昌賴在床上不動,王銳腰痠背痛懶得動彈,攆人:“你該回去了,天快黑了!”
白鴻昌不樂意,裝死。
“聽話,先生和師孃都在呢!”王銳無奈。
白鴻昌不甘不願爬了起來。銳銳的被窩好舒服,不想出來啊!但是,為了長遠目標,忍了。
門被關上,王銳躺床上點了一支菸。上輩子王銳煙癮很大,這輩子卻很少抽了。前兩年是年紀太小,後來則是不想讓桑桑抽二手菸,那孩子身體可不太好。
天黑了,王銳沒有開燈,房間裡只有一閃一閃的菸頭。
白鴻昌摸黑進門的時候險些摔個馬趴,開燈一看卻是一隻拖鞋。
“怎麼又來了?”王銳挑眉。
白鴻昌直接滅了王銳的煙:“銳銳,抽太多煙不好,爸媽已經休息了,我就料想你沒吃晚飯,打包了兩斤餃子上來。”
“老馬家的餃子,二十八塊一斤?”王銳看了看餐盒。
“嗯,還有我爸做的牛肉丸子湯,在爐子上熱著呢!”白鴻昌直接把晚餐擺到了床上,兩斤餃子,幾樣熟菜,熱鬧的很。
吃飽喝足,換過床單,王銳舒舒服服躺著看書,白鴻昌又磨磨蹭蹭湊了過來。
王銳戒備地看了白鴻昌一眼:“不來了啊,再來明天我就起不來了!”
白鴻昌鑽進被窩湊過去挨挨蹭蹭摸摸捏捏,眼睛越來越綠。吃了兩年素好不容易給開次葷,一次哪裡夠啊!
於是,再次撲了上去。
王銳賴床了。
白鴻昌一大早就起來回家裝憂鬱去了,王銳想了想,乾脆進空間從小紅蓮那裡把那個兩千年前的紅糖罐子偷了出來。在桑桑身上的臨床實驗表明,裡面的露珠對肌肉痠痛有奇效……
“王銳你個不要臉的渣男,那是我給桑桑留的!”小紅蓮尖叫。
王銳裝沒聽見,舀了一勺兌水喝了,剩下又給放回去了。
小紅蓮心疼死了:“王銳你個不識好歹的,兩滴就夠了,那可是小爺一週的血汗啊!”
王銳臉黑了:“小如意,你到底是我的還是桑桑的啊?”
小紅蓮聲音一下子就小了:“那,那,那桑桑比較可愛嘛!”
哼!王銳冷哼一聲:“總有一天,我要養一群小豬仔!”
小紅蓮結巴了:“王銳,你,你老大一個人,欺負,欺負我一塊石頭算什麼本事啊……”
王銳不理,收拾行李準備回家。
又要過年了,真快,這輩子第三個年了。王銳摸了摸肩膀上的疤,已經很淡了,幾乎看不出來,就連白鴻昌都沒發現過。疤在漸漸淡去,上輩子那個人也在漸漸淡去,有的時候王銳幾乎都想不起那個人的長相了。那人眼角有一小塊疤,打球弄的,是在左眼還是右眼來著?
想著想著,又變成了那雙細細長長怎麼也瞪不大的小眼睛,和那個總是傻得不能再傻的傻笑,然後就是那個很容易吃醋又很容易滿足的流氓,表叔,表叔啊……
白鴻昌帶著秦桑過來的時候,王銳在殺雞。
往年每年回家前王銳都會提前從空間倉庫裡拿很多肉放在院子裡凍好,除了成品牛肉、肉雞、肉鴨外,羊和兔子是需要自己動手殺的。這次王銳養了一群花公雞,放出來還是活的,在院子裡亂跑亂飛。
王銳東撲一隻西捉一隻,很是熱鬧,殺了兩隻,刀一扔:“表叔,桑桑,你們一人逮幾隻回去吃吧,一年的小公雞,肉嫩著呢!”
叔侄兩個看著飛到大棚頂上喔喔打鳴的花公雞很有動力,開始滿院子亂撲。
王銳手上麻利得很,很快就給兩隻雞褪了毛扒了膛,秦桑帶著一身雞毛空著手過來了:“王銳,中午吃蘑菇燉小雞,我要三個雞腿!”
“……”王銳無語,他是想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