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爐重造才行!”
秦桑皺眉頭:“我才不要娶王銳!跟我媽似的,從頭管到腳!”
全桌兒大笑。
副班長笑得打嗝兒:“王銳,你家桑桑不要你,還是委屈下嫁給咱們班長得了!雖說咱們班長長得磕磣點兒,難得不嫌棄你啊!”
王銳拍桌子:“快吃,都!”
眾人低頭乖乖吃飯。
王銳滿意了:“我喜歡吃乾的,沒熬粥,你們嫌乾的話爐子上煨著牛骨薑湯,可以多喝點驅寒。”
於是,整個上午,在安靜的小樓裡除了偶爾的翻書聲討論聲還新增了哧哧的喝湯聲。
然後,下午的時候幾人開始有點躁動了。具體表現為,坐不住,往雪地裡散步。
王銳低頭檢討。他只是往湯里加了一點50年參的參須而已,不多,才幾根……
果然年輕人火力大不能補過頭啊……
老於來視察的時候,就見幾個愛徒正蹲在雪地裡堆雪人捏雪球,而王銳和秦桑在門口看熱鬧。
“王銳!”老於怒了,“你就是這麼看著他們的?”
王銳低頭認錯,親手捧了一碗湯給老於。
老於正冷得厲害,就喝了。喝完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王銳這才解釋:“我怕大夥兒感冒,就燉了一鍋牛骨薑湯,放了幾根參須,然後就這樣了。”
老於看看手中的空碗,不知道是用一指禪戳暈這小子的好還是戳暈這小子的好。
幾個學生折騰的差不多,回房繼續唸書。老於想著自己待會兒怕是也得玩一出踏雪尋梅,乾脆鑽進大棚進行視察。大棚不大,才三分多地,但是綠油油一片看著甚是喜人。老於順手揪了一棵小蔥就嚼了。王銳跟著進去,從爐膛底下扒拉出兩個烤地瓜,師生二人對著啃得滿嘴噴香。
“以後有打算沒?”老於問。說來班上三十個學生,老於最擔心的就是王銳。十五六歲,正是即將定性的時候。父母不在,上頭又沒大人管著,要是受點壞影響很容易就走了歪路。這孩子心裡有主意,偏又不守規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煽動力又賊強。這還是他教一班這麼多年來遇到最活潑最抱團兒的一屆!
“唸書,唸到不能再念。”王銳說。
老於一愣:“打算做學術?”
王銳想了想,說:“算是吧!”
王銳早就給自己定好了目標。北大中文系,本,碩,博,唸到不能再念,做老爸老媽最喜歡的,文化人兒!
“做學術,也好,”老於點點頭,“只是,可能會有些清貧。”
王銳笑了:“不會,老師,我明白,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喜歡看書,看自己的書。我這人現實,做不到安貧樂道。”
老於搖頭:“你這人,性子倒是跟鴻昌差不多。罷了,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你自己把持的住就好。”
王銳點點頭:“嗯,知道,我爸我媽在上面看著呢,我要是走歪路,他們會死不瞑目。”
老於伸手在王銳頭頂摸了摸,摸了王銳一腦袋爐灰。
王銳眼睛有點溼。被人摸頭頂,自從十幾年前父母過世,再沒有過了。就連上輩子那個人都沒做過這種動作。
“傻孩子。”老於笑,“以後爬牆看著點,別老被抓。”
“哎!”王銳痛快答應,又開始抱怨,“校長老古板,老鎖後門。”
老於更忍不住笑了:“老周是故意的,他就想看你一個月爬幾次牆走幾次正門!大門門衛那裡有記錄,上個月一共開過三次後門,而你,一次大門都沒走過。”
王銳嘴角抽抽:“校長大人還真是,童心未泯……”
老於笑夠,疑惑了:“我怎麼還不發熱?”
“你這是第二鍋了,沒那麼強。”王銳。
老於氣得猛戳王銳一指頭:“不早說,還得回家看看呢!”
王銳顧不得安撫老於,快手快腳扯了一堆嫩生生的小油菜小黃瓜小蔥蒜苗什麼的,裝了一蛇皮袋:“給師母,這兩天不好買菜,老人家可不能斷了青菜。”
老於說不出話來。這兩天誰家不缺菜啊?市裡不比鄉下,家家戶戶都沒有買太多菜的習慣,雪一下很快就斷頓了。
王銳把袋子一背:“老師我給您送家去,您再把鍋借我用用唄!”
“老師您等我下,我回去換鞋。”王銳跑回屋,換了衣服靴子,從雜物間把各類乾菜裝了一些,又從冰箱裡掏了兩隻雞塞到了最裡面。想了想,又抱了一桶十斤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