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師父怎麼了,師父只是搖搖頭,說:罷了,痛夠了,再看下去,我可能會瘋掉……再者,時候也差不多了。而之後不久,師父便為了我,耗盡了他畢生的靈力……
“綠弗!”看我傻愣愣又文不對題的樣子,天帝有些惱怒,“若不是交戰在即,我倒是想看看你玩的到底是什麼把戲。好……就算你不想為冥伽復仇,如今,你若歸還宇光鏡,我即刻為你和絃羽賜婚,不然,這囚靈塔,你怕是一世都出不去了!”
“賜婚?”天界裡可以結婚的嗎?我抓頭道:“天帝大人,有我就給你了,可我真的沒有啊,而且不僅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你要對抗魔界,放我出去啊,我替你打,然後你讓我當上仙,弦羽歸我,好不好?”
天帝擰住眉毛盯了我好久,我沒他厲害,對著對著就想眨眼。後來,天帝眯了眯眼,說:“你……”
我舉起右手,搶道:“綠昔在!”
“再好好考慮考慮吧!”天帝丟下這句話後,起身離開。隨後,司空結界也消失了。我在一堆問號中翻來滾去的等待日月交替。
考慮什麼?宇光鏡已經碎了,就算我腦袋想破也變不出來啊!
而按天帝的說法,這副身體似乎就是綠弗沒錯。可綠弗的靈魂呢?她死了嗎?如果說,一萬多年前是綠弗帶走宇光鏡,那她為何不乾脆直接穿到冥伽死之前,卻要在世間彌留,直到我的進入?
還有,師父說什麼痛夠了,他用宇光鏡看了什麼,為什麼再看會瘋掉?若如天帝所說,宇光鏡是用來穿梭時空的,師父又何以說是看呢?
要是我交不出來,天帝是不是真打算關我一輩子啊?
弦羽怎麼還不來救我?
死烏霆,也不來看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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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跟天帝對戲,貌似有些沉悶。不過,綠昔逍遙了一千年,這回該鬱悶了,哈哈!
燈大,其實蓮壁……還好啦,目前為止,只是純粹的妒火中燒而已,而之所以看著這麼厭惡,還不是因為目前就她一個反角在明處。太冒尖了,沒辦法。
燈大居然說弦羽……沒眼光?偶還是蠻喜歡他的,對於蓮壁,偶只能說……弦羽好可憐哦!
第二十七章 烏霆
靜下來冥想了幾日,我發現,在囚靈塔中,若是做不到六根清淨四大皆空,那用不了多少時候,神仙也要變神經。原本我可以屬於前者,不過,在天帝丟下那些不甚明瞭的話之後,我的腦子就再也無法平靜了。於是,到後來,我開始整日整日的扒在塔壁上,眼巴巴的四面張望。只是,不管我如何望眼欲穿,四面依舊是一幅幻塔重重,悽零如秋的模樣,除了晨起暮落,飛霞流雲,連個活動的生靈都沒有。
就這樣,捱到第七天的時候,什麼灑脫的想法也沒有了,我開始邊捶塔壁邊嗥叫:“放我出去!冤枉啊!我要出去~~我要見弦羽,我……我要吃東西……”雖然神仙可以不用吃東西,但靈力被禁又氣虛體弱的滋味實在不怎麼好受。
“呵呵,冤枉?這位仙子,若關你的是流星宮主,那你就沒有冤枉可言!”
我循聲側頭。西面的那座囚靈塔,一片混沌虛幻。我解釋道:“不是弦羽,弦羽受了傷。下令關我的是天帝。”
“流星宮主受傷了?你……是誰?天界敢直呼流星宮主名諱的,除了曦月殿和天帝……還會有誰?”
我想了想,說:“不是啊,還有蓮壁啊!至於我,呵呵,因為順口,叫流星宮主……嗯,不太習慣。”
“蓮壁?她……她和流星宮主在一起?!”那聲音突然急促起來。
我搖了搖頭,不過,馬上意識到她看不到,忙說:“他們沒住在一起!不過,弦羽說,蓮壁是他的愛人!”
“愛人?怎麼可能?難道……那朵花是魔……”
我把耳朵貼在塔壁上,大聲問:“你說什麼?”
“……”
“喂——你是誰呀?”
“我是誰?呵呵,我只是個沒用的侍女,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曦月殿被……唉!不管你是不是冤枉,在這裡,你只能選擇遺忘自我……那樣,可能還好過些……”說完這些話,那片靈動過的渾濁就再也沒泛起過一點漣漪,四面再次沉寂,彷彿死水沉潭,了無生機。
遺忘自我?
不,我做不到!如果我能忘,那千年的惡夢何以不化?如果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