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塗地。尤其是我,居然還無知的充當了他的道具。
紫夜對弦羽說:“你以為你還能帶得走她麼?”
弦羽冷哼:“你以為你困得住我?”
紫夜緩緩站起身,伸手彈了彈褶皺的衣袖。“我自然沒這本事。”尖銳的指甲徐徐指向我,“但她可以,我的魔界之妖。”
我與弦羽皆是一怔,彼此對望一眼,我鬆開手,退開一步。“你幹了什麼?!”我知道如此情形弦羽不可能不疑心,當下只能大聲質問紫夜,以解開這莫名其妙的迷霧。
紫夜笑道:“沒什麼,只不過不想那株魔魘情花的葉子浪費了,也了了它的心願,隨花而去了。”我雖不懂,但聽著就不是什麼好事,心下著急,卻只能乾瞪眼。紫夜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酒,邊酌邊說:“流星宮主不明白?沒關係,我解釋給你聽。魔魘情花,顧名思義,乃情之花。美豔絕倫,更是剎那芳華。它的花瓣能消去心中至愛的影子,而它的葉子,本來無毒,與花毒相合卻能化去食花者畢身靈氣。哦,對了綠弗,沒有事先跟你說一聲就撒在你衣服上了,回頭再給你賠不是,好麼?”
我……衣服上?!!
抬起雙手,大紅的衣袖縫著妖豔的蕾絲,血一般刺眼!回想起剛才緊到害怕失去的擁抱,想起自己的大意疏忽……後悔得腹髒一頓翻絞,難過得無法言諭。
他說……化去……畢身靈氣?這對一個仙人來說代表著什麼,這對我們現在的處境,又代表了什麼……我竟不敢去想。望向弦羽,他竟不怒,反而眼中升騰起陣陣霧氣。
他,在想曦月嗎,因情花之毒而消逝的愛的記憶和愛人的影子?
紫夜看著弦羽:“不信可運氣試試,看靈力是否在一點點的流失?”
弦羽恍然似的,閉目一探,睜眼時臉色剎白。我看在眼裡,心中頓時痛得無以復加。幾乎沒有多想,我走向紫夜,咬牙道:“給我解藥,我便順從你。”還未說完,胳膊被拽住。回首,弦羽輕輕搖著頭,眼中看不出是平靜還是決絕。
“我美麗的綠弗啊,你自然得順從我,你可是我的魔後啊!我也想答應你的請求,可是,很抱歉,我沒有解藥。我只能告訴你,這三界之中,能解此毒的,只有一個人。不過,卻是個不可能出現在這的人。能找到她已是不易,更何況,他甚至撐不到天魔虛空。這花葉混合之毒可不比情花,靈力一旦化盡,便無還轉的餘地。”
全身像是被瞬間抽去了所有的生氣,我倒退幾步,頹然坐倒,臉依在弦羽的手背上,腦中一片空白。這種空洞讓人恐懼,這種恐懼,讓人無措,就連明明該流出的淚水,這下也全囤在眼窩,不知道該為誰落。又或許,我連流淚都沒有資格。
我茫然的抬起頭。弦羽的手很冷,膚色白得嚇人,雖然不減傲然風姿,卻像極了長白上上終年不化的積雪,孤冷無痕。心裡一陣痙攣,以至於跌倒時的疼痛都細同螻蟻。
到這一刻,他不怨我的私心,不惱我的自作聰明,不怪我的不坦誠,在他的眼中,我只看到了孤獨和清冷,那片茫茫雪原,只有一個幾乎融入其中的影子,一直仰望著日月。曦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帶走了他的世界,日日夜夜佔據著他的心,不容他人企及,甚至令他對自己都如此冷漠。
反握住弦羽纖長的手指,我艱難的張口喚道:“弦羽……對不起……”
弦羽聞言一愣,望著我再次搖了搖頭,將我輕輕扶起,然後無視紫夜,牽著我朝門口走去。身後傳來清脆的玉器碎裂之聲,紫夜氣定神閒的邁著貓一樣的步子款款跟來。“流星宮主是聰明人,又何必做無謂的掙扎?我說了,你不只帶不走我的女人,就連你自己,也走不出我魔界邊境。”
“嘁,就你這妖精底子,還想娶我天界上仙?做你的春秋大夢!”
我猛然回身,瞪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金毛傢伙,眼眶聚了好久的淚唰的就下來了。“烏霆?!”
烏霆擺擺手,回眸一笑,“想我也不用表現的這樣露骨嘛……呃,小蛤蟆,你的衣服怎……”
我順著烏霆的視線低頭一看,頭皮一陣發麻,連忙抽出手拉攏衣襟,遮住肚兜外裸露的碧綠肌膚。烏霆避開眼,又轉回頭看了看對面衣衫不整的紫夜,低頭一聲低喉,“紫夜你個王八蛋,我廢了你!”
此時的烏霆活象一隻金毛獅王,連紫夜那雙似可翻覆天地的紫色眼眸中也露出了一絲倉惶。但也只一瞬間。紫夜退後幾步,雙手一挽,淡紫的光線猶如藤枝,向四處急速蔓延開去。烏霆一聲冷哼,化出金盾,輕易擋開了我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