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輝這方面有點粗枝大葉,也沒追問,嘟囔了幾聲就扭身而去。方向,魔軍大陣。
“哎,夕輝——”他想幹嘛?滅了魔軍?
“姐姐,小時候行剪羽禮時,我摸中的是羽硯印章,還記得嗎?”夕輝突然轉回頭問,我愣了一下,點頭。“呵,原來預言是應驗這裡。”說完這句,夕輝的身影化為一道疾風,將我的衣襬高高捲起。
夕輝那時還不會走不會飛,是我抱著去的,他從聖壇裡摸了什麼,法師說了什麼,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羽硯印章,代表權勢,夕輝手中的印章,金中透紫,諭意獨尊一方的王者。
我們都以為,這是指父親的族王之位將會由夕輝繼承。
而夕輝一直以為,這是他一統三界的預示。
後來,靈界滅世,法師化為虛無。我又以為,法師的預言也隨著這場劫數虛無了。卻原來,預言沒錯,錯的是我們。
to忽忽:忽忽大指的是這句話嗎?‘這世上,除了曦月殿和天帝,還會有別的鳳凰?’
呵呵,這可不是bug,眾人不知道蒼麟還活著,他們口中的天帝是笛天。我有寫過,笛天是青鸞。鸞,從鳥;羉(luán)聲。本義:鳥名。鳳凰的一種。雄性的長生鳥。
第七十四章 紫藤花開
夕輝是我弟弟,但不可否認,他的年齡對於在場絕大多數人來說已經是個難以想象的數字。以前夕輝辦事,雷鳴閃電到,總是風風火火的。而現在,安靜的沉睡,漫長的冥想,他的心境變得平和了,處事方式也冷靜老道許多。
飄浮在紫夜的戰車前方,夕輝的身形高大挺拔,氣度非凡,飄揚的頭髮如夕陽般火紅。低頭吸了吸鼻子,夕輝皺眉道:“識相的,讓出位子,然後消失。擾我清夢,唆使魔麟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紫夜身後喧譁一片,但沒人出來指責。我停在夕輝身旁,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夕輝,這魔王之位本是冥伽的……”
“冥伽又是誰?”夕輝看了我一眼,又轉頭看向紫夜。“我管他是不是應該做魔王,總之,會允許眼前這種事發生的,就不夠資格!姐姐,魔界……就由我來幫你守,我……可以向你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真的嗎?真的嗎?這是從夕輝口中說出的話嗎?!
我忍住顫抖的嘴唇,仰望著這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眼底有一種叫做感動的熱潮慢慢湧出。“夕輝……”
從妥協到轉變,夕輝已經突破了他一貫倔強的脾氣,但顯然,他自己都還沒習慣這種轉變。避開我欣喜的目光,夕輝臉紅了一下,嘟囔道:“好啦,好啦……姐姐你怎麼也變得婆媽了!”
“能允許我插一句嘴麼,曦月殿下!”
知道是誰在說話,但條件反射下,我扭頭應了一聲:“請說。”
聞言,紫夜的臉上突然風雲失色,身形一晃,倒退兩步。“果然……那麼上一次也是你?”
“是!”
紫夜的唇色有點蒼白,他現在這副神情,和上次見面,完全大相徑庭。“那綠弗呢?”
我的手指從額前指到腳尖,在腹部停下,畫了個圈。“這不就是,我只是借個身體而已。”
“也就是說,從上次相見,到現在,她不曾出來……看我一眼?”
如果不讓他死心,這件事永遠不可能有終點。想了想,我點頭道:“你傷害了她最愛的人。”
紫夜冷哼一聲,笑道:“冥伽會死,因為我不會出手救他!”
夕輝大約聽出點眉目,低吼道:“那你也會死!”
紫夜謙遜的行了個禮,微微笑道:“夕輝殿下,從見到您出現的那一刻,我就沒想過會活著離開這裡。”
我眯了眯眼,“你倒是博聞,也難怪你能匯出這麼些事。不過……和你一樣,從知道冥伽的身體狀況的那一刻起,綠弗就沒想過要獨自偷生。算一算,日子也該到了吧。”唉,這個謊撒的有些矛盾。紫夜陰狠,但到底從頭至尾源自於對綠弗的一片真心。
“又想死?!又想要為他而死?!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一口鮮血噴出,紫夜仰天大笑,垂首時,煙紫色的眼眸失去了冷看風雲的光彩,一派萬念俱灰。“可是我如何能放棄,這麼多年了,我放不開啊……死?好啊,我奉陪!”
說實話,我佩服他的執著,開始後悔用錯了方法。“你想做什麼?!”
抬頭瞥了我一眼,紫夜正色看著夕輝。“魔王之位本來就該是你的,魔界再沒有誰有這個資格。我對這個位置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