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羈絆?”
“……你閉嘴。”
至此,兩人再次恢復了安靜。一直垂著頭的凌落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才從閉目養神中醒過來。
“宇智波團扇。”
大公子肩膀微微一滯,未睜眼先嘆了一口氣。
“落塵,我說過不要喊我這個……”
“我要帶你回木葉。”
“……”
不容分說地打斷了他的話,凌落塵依然坐在地上,那雙向來古井無波的眼睛如今利刃一般,直直地盯著宇智波鼬。
“你聽好,我絕對要帶你回木葉。”
鼬怔怔地望著眼前女子臉上少見的堅毅,不知為何竟恍了神。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個要強的女孩子無數次站在他面前,連一絲商量都不打就提出單挑,末了還一定要加一句'這次絕對贏你!'
於是恍惚地,他再次露出了淡淡的笑顏,彷彿這灰暗的大廳外,那雨後初晴的天空。
“好啊,隨你高興。”
凌落塵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到時候,要穿著會合信物去打工。”
“……”
曇花一現的堅毅,此時在凌落塵臉上已經找不到了。宇智波鼬深深地看了她兩眼,淡淡開口。
“佐助來了。”
凌落塵點了點頭,身上的氣息被全部收斂,鼬隨手一揮,原先坐在牆邊的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那裡依然是冰冷堅硬的牆壁,甚至連蛛絲馬跡都被一同地抹了去。
凌落塵藏身在石縫中,不知為何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遲早會跳出來的猴子——好吧,自己是不能吐自己的槽的。
她一直在猜宇智波鼬到底想做什麼。如此費盡心機的安排引導,凌落塵不信他只是為了把宇智波家的秘密告訴佐助。
鼬當初滅族叛逃的苦衷她並不清楚,唯一印象依然停留在多年前,記憶裡那個會向他發出挑戰書的天才少年,會揹著她從雨隱回到木葉的宇智波家大公子,會在給她致命一擊時,故意留手的那個人。
這樣的一個人,是不可能背叛村子的。
於是這場兄弟之間的大戰,或許僅僅是鼬為了當年的佐助,而給出的一個交代罷了。
凌落塵一直堅信。
佐助進來的時候,氣焰十分囂張,凌落塵忍了半天,這才忍住了給他一耳光的衝動,聽著鼬靜靜地講述著關於曉,關於宇智波家,以及關於宇智波斑的事情。
沒有去懷疑他說的是假話,既然鼬敢讓她在這裡看戲,那麼這些話,也可以說是故意說給凌落塵聽的。聽到那些對木葉來說隨便一條便是舉足輕重的大情報,石頭縫裡的凌落塵不由朝鼬豎起了中指。
沒有人比你更悶騷了,真的,團扇。
佐助的個子似乎高了很多。凌落塵絞盡腦汁都沒有想起來當年的他是什麼模樣,如今又和當初有什麼區別。
兩人從進來開始就沒有移動過,鼬說完了話,就彷彿變成了一尊雕像,佐助那邊也是如此,兄弟兩人頂著一雙玻璃體混濁的眼睛四目相望,如若不是佐助臉上的表情過於難看和扭曲,凌落塵或許真的以為他們是因為太久沒有見面,而在醞釀著某種感情。
這種兩人之間距離相差10米的兄弟羈絆現場直播,太沒意思了。
凌落塵有些無聊地望著這兩人,忽然間腦子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原本的鬆懈立刻換成了嚴陣以待。又有一個人進了這個大廳,而且好像連鼬都沒有發覺。
是曉的人。
強壓下想動手的心思,凌落塵想了想,決定按兵不動。
反正曉的人遲早要死,免費的現場直播愛看就看。
終於,兄弟之間關於寫輪眼的幻術對決,以佐助破解了鼬的月讀而宣告結束,一想到自己至今不能破月讀,凌落塵忽然就又想給對方几耳光。
鼬說,他要挖佐助的眼睛,以此來煉成玻璃體混濁終極版。這個理由聽起來很扯淡,但鼬表演的太像,以至於凌落塵忍不住想介紹他和自己的鐵鏈俠二哥認識。兩人之間的戰鬥越來越激烈,動靜也越來越大,沒過多久,這座古樸的建築便已經被毀得千瘡百孔。
她一直覺得鼬有別的目的,看著眼前的這場戰鬥,沒來由地,凌落塵心裡升騰起一絲不爽。大公子的目的,表面上看起來很明顯,就是想要佐助那雙沒有開萬花筒的寫輪眼,可是相反地,鼬卻一直在留手。那種凌落塵看都不屑於看的假裝,卻騙過了佐助。
戰場從大廳一直移到房頂,凌落塵因為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