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房門,飄洩了進來,覺得胸前有點兒涼意,這才反應過來,頗為慌亂的整理衣裳。
房中頓時生了股曖昧,而且尷尬的氣息,美目掠轉,眸光清潤靈動,鄭淖約微咳了聲,輕聲道:“流螢,夜了,你伺候希音道長回房休息吧。”
俏麗的眼睛眨了好幾下,流螢如夢初醒,連忙說道:“李道長,請隨婢子來。”
低頭看了眼韓瑞,見他還沒有爬起來,李希音心裡不禁有些擔憂,流螢再次禮請,李希音旋即驚醒,粉面飛了抹緋紅,猶如兩團胭脂,鮮豔奪目,當下再不敢耽擱,秀首快速低垂,不敢與鄭淖約接觸,纖足翩急,匆匆而去,在流螢的引領下,消失在庭院的夜色之中。
“夫君,起來了。”一雙美眸晶瑩透亮,鄭淖約柔唇勾起了優美弧線,似笑非笑的說道:“人都走了,還想賴著不起?”
眼睛悄然睜開,撓了下額頭,韓瑞支臂半坐,訕笑了下,急忙說道:“約兒,你聽我解釋,這是場誤會。”
“誤會?”鄭淖約若無其事道:“什麼誤會?”
韓瑞心裡打鼓,言辭閃爍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只不過剛才……”
“剛才怎樣,對人家做了什麼非禮的事情。”鄭淖約問道,語言之中,隱藏了陷阱,把這事定了性。
“沒有的事。”韓瑞又不是傻蛋,哪裡敢隨便承認,連忙解釋道:“她穿著你的衣裳,又背坐看書,燈燭昏暗,我又多飲貪杯,有幾分醉意,錯把她當成了你,碰了下,然後就在這個模樣了。”
碰了下,至於衣襟撩開,髮絲凌亂,面紅耳赤,特別是白皙細膩的玉頸,一朵,一朵,類似花兒顏色的痕跡,鄭淖約親身體驗,豈能不知怎麼形成得來的,所以說,女人,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明察秋毫,不亞於世界上最高明的偵探。
不過,明知道韓瑞隱瞞了不少事情,鄭淖約卻沒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哼了聲,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以及一種態度,韓瑞尷尬笑了下,準備溫柔輕哄,說些甜言蜜語,算是彌補過失,不料才抬頭伸臂,立即倒抽了口涼氣。
剛才,韓瑞心裡緊張,身體沒有什麼感覺,現在事情過去,風平浪靜,安下心來,才發覺渾身痠痛,畢竟是完全沒有防備,沒有意識到危險,身體本能反應不過來,摔了個結實,沒有傷殘,已經非常幸運,震了些烏麻腫痛,才符合常理。
“夫君,你沒事吧。”鄭淖約關切問道,上前攙扶。
嘶,韓瑞顫了下,氣血不暢,周身軟麻,各種後遺症紛紛湧來,勉強擠出笑容,寬慰道:“沒事,木板過滑,不小心摔了下,今晚睡早些,估計明天就好了。”
鄭淖約輕輕點頭,扶著韓瑞返回榻上,由於剛剛醒來,也沒有什麼睡意,況且心中實在是好奇,韓瑞舒服的躺在榻上,儘量顯得平常隨意,詢問道:“約兒,李道長,怎麼在這裡。”
“夫君忘記了,今日是三月三,上巳節,祓禊、修禊。”鄭淖約解釋道:“清早陪阿孃到驪山燒香,遇到了希音道長,便請她回來,先在鄭府做了場法事,隨之來到這裡,夫君那時酣睡正甜,所以沒有叫醒你,法事完成之後,天色也夜了,街坊宵禁,希音道長自然留了下來過夜。”
然後湯浴,發現沒有換洗的衣裳,所以借了鄭淖約的來穿,之後的事情,韓瑞自然清楚,有點兒回味,咳,心中警覺,韓瑞連忙斂容,正經八百說道:“還是夫人考慮周到,到了皇城衙署,要不是別人提起,我真忘了今日是上巳節,沒有絲毫的準備。”
“好男兒志在四方,心懷天下,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哪裡需要夫君處理,有我足矣。”鄭淖約說道,有種大婦的氣度,顯然已經適應賢內助的角色。
有妻如此,韓瑞心裡感動啊,拉住鄭淖約的纖手,摟在了懷裡,甜蜜融融,情意綿綿,過了片刻,未消的火氣,又開始蠢蠢欲動,這回可沒有認錯人,自已的媳婦,做什麼事情,都是天經地義的,所以韓瑞理直氣壯,伸手輕晃,粉紅紗帳飄落。
隨之,放倒鄭淖約,對著香甜柔唇親吻,一陣纏綿,鄭淖約喉間發出輕微的唔嗯聲音,身子酥軟無力,飄蕩雲端……
翌日,秘書監衙房之中,顧胤心中有幾分懊悔,風才聽到訊息,越王殿下,向陛下提議祈福之舉,居然給陛下駁回了,雖然沒有生氣,而且還讚揚越王殿下孝誠,但是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駁回意見就是駁回意見,自然讓信心滿滿,盼望獻上計策,得到誇讚的顧胤,一陣不小的打擊。
失算了,皇帝的意思是,太上皇染的不過是小恙,沒有必要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