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往旁邊看去,高吳庸站在他身側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視線盯著大理石地面,盡忠盡職的當著壁花,如果是在忽略他極力隱忍的笑意的情況下。
敢情高吳庸這是在看他的笑話呢……
“高吳庸。”乾隆惱羞成怒。
完了,高吳庸心裡一個咯噔條件反射似的跪下大呼:“奴才在。”
“小聲點。”乾隆瞪道,“還不快來拿著藥碗。”
“是是。”高吳庸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趕緊起身小心的接過乾隆手中的藥碗。
幾乎是在同時床上傳來一聲低低的輕吟,黎妃睜開眼,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明黃色的身影映入眼簾,黎妃眨巴著眼,試探的問了句:“皇上?”
“秀容你醒了,身體如何可有不適的地方?有沒有感覺好點?”乾隆見狀噼裡啪啦問了一大堆。
黎妃有些反應遲鈍的看著他,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麼,忽然火辣辣的疼痛傳來,“疼……”手摸上下巴。
乾隆眼裡劃過一絲心虛,看著一旁彎腰而立的高吳庸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吼:“高吳庸你怎麼伺候貴妃娘娘的,連個藥都喂不好,爺養著你做什麼吃的,簡直是個廢物!”抬腳就踹,然而就在踹上高吳庸的片刻,乾隆的目光落在他手裡端著的藥碗上,頗有些虛張聲勢的重重地哼了聲,收回腳。
主子喂,不帶這麼冤枉奴才的啊……
高吳庸苦哈著臉,跪下請罪:“奴才有錯,奴才知罪,求皇上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秀容,這該死的奴才連個藥都喂不好,朕一會定然要好好治他的罪!”乾隆看也不看高吳庸一眼,上上下下檢查黎妃的身體,“如何,可好些了?”
黎妃總算清醒過來了,她瞥了眼高吳庸臉上哭喪的褶皺,似笑非笑的睨著乾隆:“託皇上的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