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們這兩個大燈泡亮著,他們有什麼體己話也不好意思說。”
這話說的,白選要不是見慣了生死,非得被嚇出毛病來。她攙著老太太過了一扇木門來到隔壁房間,抬眼一瞧,房裡坐了兩個人——梅半川和一名面容清矍的陌生道士。
打量梅半川神色,他顯然知道沈三多已經逝去,眼裡泛紅潮。那道士筆直坐在椅上,微闔著眸,嘴裡低喃不斷。
見鍾木蘭和白選進來,梅半川立刻站起身,一言不發地對鍾木蘭鞠了個躬,看了白選一眼,隨即走向那扇木門。
只是快到門邊,他面前閃過人影攔住了去路。不解地挑了挑眉,梅半川沉聲問:“有事?”
“你不配進去。”白選神色冷淡地說,“你沒有資格。”
梅半川沉默不語,白選冰冷的目光給他越來越大的壓力。他後背淌下汗來,知道面前這少女對自己只怕動了殺心。躊躇片刻,他澀聲說:“我解釋。”
“我拒絕。”白選眼裡慢慢浮上血色,要使勁控制自己才不致於對梅半川下死手。她寒聲說,“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你不應該用沈閒去冒險。如果因為我沒去蔣家,元家用沈閒洩憤,怎麼辦?”
“不會的。”梅半川急忙說,“元家不會這麼做”
“是,現在我也知道元家不會這麼做。”白選嘲諷地說,“桃夭和你們狼狽為奸,當然不會任由元家傷害沈閒。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非要我去血玉監獄,為的什麼?元家有桃夭,花家是不是有周久人?你們明明可以很早很輕鬆就把沈三從血玉監獄弄出來,幹嘛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