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確實高出一籌。
但是,軍中,無論首都直屬還是地方所屬機甲大隊的尉官校官們,他們肩章上的方舟徽章是實打實的黃金或者水晶鑄造,不存在鍍金或者水晶鑲邊肩章。為此,若干特別驕傲的機甲士軍官,在談及異能者特種隊時,會嘲弄地說那些“偽尉官偽校官”如何如何。
當時白選心裡立即產生不妙之感,原來異能者特種隊的地位在軍方機甲部隊面前這麼二頭一天花滿樓的特意叮囑確然出自擔憂之心,因為諸多機甲士們眼中的“偽尉官偽校官”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真說不準會不會有吃撐了的人沒事找事。
要不是規定在開會時必須著以制服,白選真不想穿著這身很有可能會惹事的衣服晃悠。好在有車可以開,能避免路上也許會出現的麻煩。
整理妥當,摸了摸自己長長不少的頭髮,白選直接用掛號牌的紅繩在腦後紮了個小辮子,看著清爽利落。自戀地擰了把白裡透紅的臉蛋,青春就是好呀
九點鐘有新年慶典的開幕式,再不能耽擱了。白選關好門,轉身瞧去,把無奈藏進心裡,臉上還是掛起笑容。
夏爾那邊敞開的房門,一溜站了兩排共六名男女僕從,見白選晃過來,整整齊齊地行禮,用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語調恭聲道:“歡迎白小姐光臨”
僕從的盡頭站著滿頭銀髮的路易老管家,白選見他也要彎腰行禮,趕緊往前一竄,直接扶住了老管家的胳膊。她笑著說:“路易先生請千萬別這樣,您給我行禮是折我的壽啊”
在凡爾賽城堡,路易老管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面對身為主人的夏爾卻從來不曾有任何失禮之處。白選是夏爾很看重的朋友,老管家深覺要鄭重對待,這才有對她行禮之舉。
既然白選拒絕,老管家也深知華裔的某些傳統說法,更知“恭敬不如從命”之說,便客氣地笑了笑,用發音不大標準的中文說:“小姐,大人已經為您準備妥當美味佳餚,同時還請了您的熟人一併用餐,希望您能愉快。”
熟人?白選心說,我現在發現的熟人除了夏爾就是梅半川,難道夏爾會請他?帶著滿肚皮不解,她跟隨老管家去往她自己那邊指定用不上的偌大餐廳。還沒進門,只聽見說話聲音,她就已經知道了這位熟人究竟是誰。
花傾城的大管家周久人是也。老周頭仍然穿著他繡了富貴團花的錦鍛棉襖,腳下是厚底黑布鞋。白選走進餐廳時,他正神采奕奕地用法語和夏爾交談。
坐在沙發上的夏爾正對著門,見白選到了,緩緩起身,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對周久人說道:“客人到齊了,周老先生這邊有請。”
周久人便扭過頭去,笑著站起身,老眼閃動著幾分曖昧光芒,又是嘆氣又是笑:“原來公爵閣下請的主賓是小白選啊偏讓我這老頭子來當陪客,這不是讓我老頭子不好意思麼?”衝白選笑得露出至少十顆大牙。
“周老先生,好久不見”白選深知這隻老狐狸的厲害,生怕他說出什麼過份的言詞,趕緊上前打招呼,“昨天在新聞裡聽說國士老先生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可喜可賀吶”
“喜什麼?賀什麼?”周久人跟著夏爾來到餐桌前,笑眯眯地瞅著夏爾體貼地幫白選拉開座椅,笑意越來越深。見白選詫異地看向自己,他瞪一眼過去,問道,“你和我們滿樓少爺是朋友吧?”
“是啊十八把我當妹妹一樣看待,我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白選笑著說。
“那就著哇”周久人收斂笑意,氣哼哼地說,“我家老國士實在是氣著了你和滿樓少爺那麼要好,你又是元家的孩子,怎麼能不拎二斤牛肉帶兩壇烈酒去瞧瞧他老人家?老國士上回還和我嘮叨,說元家這小妮很好,他老人家喜歡著你呢現在你說喜啊賀的,有半點真心嗎?”
這這這,周久人這唱的哪一齣?白選還真就從來沒想過要去拜訪國士老先生,她總覺得那位是離自己很遙遠的人物。唯二活著的封號國民之一,想想都覺得高不可攀。
但周久人的話都說到這份上,哪怕是客套,白選也趕緊說:“我當然出自真心恭賀國士老先生痊癒。只是他老人家事務繁忙,我怕打擾,所以……”
“繁忙什麼?”周久人對給自己上菜的女僕點了點頭,又教訓白選,“你這丫頭就喜歡說些客氣話,這種外交詞令別在我面前說,我老頭子聽不得你呀,要真當滿樓少爺是好朋友,就哪天拎二斤牛肉帶兩壇烈酒去瞧瞧老國士。哄得老人家高興了,也許就傳給滿樓少爺幾手連傾城小姐也還沒學到的絕招”
不對勁啊白選咂巴著周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