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的是好聽,究竟如何還是要看以後。白選決定要請鍾木蘭幫忙,把這夥數字保鏢的來龍去脈調查個一清二楚。在沈閒有自保之力前,她要把他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同時,儘管沈閒是個小異能者,她也要另外教給他能夠自保的本事,譬如七殺。
無論遲家數字保鏢,還是把人送來的桃夭,都沒有提起沈閒是異能者的事。白選只是本能地用右眼去掃瞄所有陌生面孔,這才驚異發現沈閒身上也有異能者徵兆光點。
她不清楚數字保鏢們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自己,猜測原因應該是前者。既然自己已經成了沈閒的監護人,他們沒道理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隱瞞下來。白選決定,儘快從銀行取出遲咫留下的保險箱,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沈閒之前在孤兒院生活了好些年,想來多少也長了些心眼。這世上,沒有物資匱乏之憂的孤兒院只有慈心一家,白選聽說過很多中低階大區孤兒院的悲慘故事。
別看沈閒一聲不吭,但白選緊緊抱著他,說話時他身體的每一個小動作都能感覺得到。這孩子對人充滿了戒心,他現在誰都不相信,他還在觀望。
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對於保鏢們的保護和白選的親近,他雖然不能坦然接受,卻也不曾抗拒。白選覺得他是個聰明孩子,懂得審時度勢,以便尋找對自己最有利的道路去走。
“小閒哪,你怎麼這麼瘦?”白選讓遲家數字保鏢去幫忙整治葬禮,抱著沈閒一搖三晃地走進客廳。她中午就沒吃上飯,現在也餓癟了肚皮。
桃夭把沈閒交給白選之後,就被鍾木蘭拉進客廳,兩個不知在嘀咕什麼。這時他們顯然已經說完了話,正相對坐著喝茶吃點心。
令白選意外的是,鍾木蘭沒有任何與沈閒親近的意思。她不過看了孩子的後腦勺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這老太太的心思難測,不過她這麼做總有道理。
白選也不去管,端過桃夭面前那碟還冒著熱氣的糕點,把沈閒抱坐在自己腿上,拿了一塊遞到他嘴邊。
等了很久,沈閒不開口咬這塊糕點,白選也就一直這麼舉著。客廳裡四個人都清楚聽見“咕嘟咕嘟”的腹鳴聲音。鍾木蘭和桃夭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尤其是桃夭,簡直恨不能拿包瓜子來嗑一嗑。
“小屁孩子裝什麼深沉?張嘴”白選原本單手把沈閒圈在自己懷裡,她忽然伸長手指在他腋下撓了撓。
效果立竿見影,沈閒嘎嘎笑了兩聲,嘴巴果然張開。白選瞅準機會,把糕點塞進他嘴裡。只是沈閒一開口,三個大人都愣住。這是八歲孩子該有的聲音嗎?其嘶啞粗嘎程度遠在鍾木蘭受過傷害的嗓子之上。
“怪不得他不願意說話。”桃夭恍然大悟地點著頭。
白選對桃夭射去要殺人的惡狠狠目光,不客氣地罵他:“你不說話會死啊?”瞧瞧我們小閒的頭又低下去了。
把糕點從沈閒唇邊扯出來,白選也不嫌上面還留著口水,直接扔自己嘴裡大嚼。她用力把沈閒摟進懷裡,含糊不清地說:“小閒不傷心,其實我們小閒的聲音是很有特點的。等你長大了,就會有某些妖怪一輩子也不可能擁有的性感迷人磁性聲線。到時候啊,小閒只要張張嘴,成車皮計的女孩子會撲上來。嘖嘖嘖,比某些活了好幾百年才娶到老婆的妖怪厲害多了”
話說,沈三多勾搭女人的本事厲害得很,沈閒估計也不會差。以後麼,只怕自己要煩惱該挑個什麼樣的女孩子給他當媳婦了。白選的發散性思維一跑三千里。
桃夭被白選擠兌得臉色也和頭髮一個顏色,鍾木蘭聽得咯咯直笑。不一時,有人送來飯菜。沈閒大概也餓了,無論白選給他夾什麼菜,他都很快吃完,並且足足吃了三碗米飯。看得白某人又是一陣心酸,在肚皮裡把那對狗男女翻來覆去罵了幾百遍。
按照鍾木蘭的說法,很早以前,他們老鍾家和老沈家都講究停靈三日才下葬。只是現在時過境遷,很多規矩都講究不起來。
沒有喪樂,沒有外人弔唁。參加葬禮的人,除了鍾木蘭、桃夭、白選、沈閒,就只有遲家數字保鏢和那些幫忙準備葬禮的異能者以及一些莊戶。
默哀了十分鐘,白選帶著沈閒上去磕頭,並且要求他親手摸摸父母冰冷的臉龐。她前世家鄉的風俗,孩子摸摸逝去父母的臉龐,會得到父母冥冥中的庇佑。
沈閒很乖,用兩隻小手輕輕地摸過了沈三多和遲咫的臉頰、頭髮,甚至把手伸進白布裡撫摸他們的身體。觸手冰涼,但沈閒不怕。他在寒冬臘月給孤兒院的管事嬤嬤洗過衣服,那水比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