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朋友一般見識。只要他不過來找茬,她就能當做沒看見那些嗖嗖滿天亂飛的眼刀。
可惜,事與願違。青春痘少年在數人的簇擁中邁著四方步、貌似沉穩地走過來。他雙手抱胸,下巴上抬,用變聲期的公鴨嗓子很輕慢地問:“你……就是那個經常走狗屎運的醜八怪面具女?”
此言一出,白選就知道刀鋒這支隊伍的和諧不存在了。鐵木分部眾人,除了她,個個對此少年怒目而視。不過,大家都保持了沉默,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抬頭從這六個人身上一一瞟過,如今也有幾分識人之明的白選,很輕易就分辨出他們當中就有五個是資探界菜鳥,剩下那人的經驗只怕也豐富不到哪裡去。她搖搖頭,嘀咕:“真是倒黴,居然會碰上這種破事。”
這些人年紀都不大,最小的青春痘少年只怕還沒有白選這具身體的歲數大,最大的青年也應該不超過三十歲。反觀鐵木分部,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三十歲往上的沉穩彪悍漢子。
好吧,年紀小其實不能說明什麼,最鮮明的例子就是白選。但是在資探界,活得越長久的資探員毫無疑問經驗也越豐富,尤其是如何冷靜面對生死險地的重要經驗。
這些青年少年人,個個面帶倨傲之色,制服雖然是同樣的款式,但料子明顯比刀鋒眾人要好得多。就連衣裳都要分個差別,還能指望他們在行動時會老老實實聽從命令嗎?這種即將並肩作戰卻還對同伴心存傲意的菜鳥,每支成熟的資探隊伍都會頭痛,絕對是能不帶就不帶。
前世白選對地理再不熟悉,也知道著名的雅魯藏布江水域是何等湍急兇險。如今很有可能會下到深海,到時候面對的是長達幾十年都未知其變化如何的海溝,同伴之間的相互扶持、倚靠也許在關鍵時候就能救命。如此不靠譜的隊友,讓人如何能放得下心去盡力而為?
還說什麼出征的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兵強將,依白選的看法,這些來歷堪疑的菜鳥分明就是想趁此良機去鍍金。可要是準備打醬油混日子的刀鋒眾人也被逼著下海,或者發生了什麼始料不及的意外,帶這些人去是準備扯隊伍後腿,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思及此,白選恍然大悟為什麼老談一進會議室,臉色就比平時還要臭上十倍。根源在這兒嘆了口氣,打定了主意的白選異常好脾氣地說:“對,我就是那個經常走狗屎運的醜八怪面具女。”
對面那幾人見她如此乾脆老實地承認下來,還把方才那句侮辱性的話復讀機般地重複了一遍,不禁相視譏笑。卻又聽白選淡淡地問:“你們又是哪家沒關嚴實跑出來的小玩意兒,如果沒吃飽餓得嗷嗷亂叫,回家找你們媽去,我們這兒不帶小朋友玩。”
嘲弄的笑聲戛然而止,這六個人詫異地瞪著白選,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敢這樣辱罵自己等人。青春痘少年暴跳如雷,掄圓了巴掌就向白選臉上劈過去,還吱哇亂叫要把她的面具給撕下來。
眾人都看得清楚,少年的手掌邊緣掠過黯淡白光,敢情這位還是修行了內力的古武者。眼看這隻手掌帶著風聲就要呼到白選臉上,但鐵木分部孔武有力的大漢們卻個個穩如泰山,望向青春痘少年的目光還隱含幾分憐憫之色。
“卡嚓”,這聲脆響過後有幾秒的死寂。緊接著,小會議室裡響起淒厲的慘叫聲音。青春痘少年疼得面孔扭曲,眼淚鼻涕滾滾而下,哀號聲幾乎要刺穿了會議室的天花板。
只見他的手腕歪成了一種詭異的角度,夾在兩根蔥白手指中間。不管他如何用力,手腕都不能從手指中掙脫出來,反倒令自己越發感覺疼痛難忍。
見此情景,另外五人驚怒交加,欲圍攻白選。但這名被人暗地裡評說為醜得天怒人怨的面具女,手指還夾著少年的手腕不放,卻能在十幾秒鐘內就放倒了衝過來的五個人。
那邊坐著的資探員們目瞪口呆,心說話怪不得鐵木分部的人牛氣,有這種身手的同伴隨行隊伍出任務,人家想不發財也難啊。
白選終於鬆開手指,已經疼得直翻白眼、快要暈過去的青春痘少年渾身虛軟,撲騰滑倒。她輕快地從地上一名可憐青年的胸口跳下地,面具不曾遮住的嘴唇上揚。
低下頭,白選很和氣地問:“需要就醫嗎?我可以幫你們跑腿,不過要收點辛苦費。”地上這六個人有那神智清醒者,趕緊掙扎著往起爬,卻被某人毫不客氣地又踩上一腳。白選再次溫言詢問,這回終於有聰明人忙不迭點頭。
瘦猴蹭蹭跑出小會議室,滿屋子的人都聽見他扯著嗓子大嚎:“快來人吶,死了人了啦”黃毛則撲過來,異常熟稔地把地上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