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建築工地。
聽見陣陣刺耳的警笛聲,唯恐夜長夢多,白選乾脆把鄧家全的裝備包接過來,再扯住了她的胳膊,帶著她疾奔。她又讓揹著博爾特的鄧家安盡力奔跑,越快越好。
修習體術者以不斷挖掘身體潛力、增強身體素質為目標。力氣更大、速度更快、動作更敏捷靈巧、耐力更持久,這是他們的追求。如果配以專門的煉體功法、藥物、器械,體修武者的實力不遜色於習練內力或者鬥氣的內修武者。
白選也看得出來,鄧家安確實要比鄧家全的身體素質更好。長年的資探員生涯,白選的身體素質也算不錯,但單論體能,她還是比不了鄧家安。不過比鄧家全還是要強上一些,她這才出手相幫。
剛跑到河邊,身後就傳來狗叫。掉頭一看,幾名協警牽著兩條大型犬正飛步奔來。有一人正拿著手機,盯著白選這四個人說著什麼。
“你們先下水,我來對付他們。”白選當機立斷吩咐。雖她年紀最小,但有赫赫兇名擺在那兒,無論博爾特還是鄧氏兄妹倆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毫不猶豫地跳下河。
那幾個協警便大聲喝斥,有一人大概是頭目,居然還佩了槍。白選找了棵大樹藏身,彎腰從地上撿起十幾顆石子,在手裡掂了掂。
她心平氣靜,不焦不燥。兩隻警犬已被放開了繩索,汪汪狂叫著直撲白選,倒是目標明確。白選看得真切,抖手把石子扔出去,直接打斷了狗腿。
見狂奔的警犬突然哀叫著倒地,那幾名協警立馬減緩了速度。舉報電話裡的小混混什麼時候多出這麼個眼力極準的幫兇?自己過去莫不也是送菜?
那名有槍的頭目舉槍在手,剛剛往前走了兩步,嗖嗖破空聲傳來,他手腕劇痛,手槍掉在地上。另外幾名小囉嘍嚇得不敢往前,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警員,能力有限。若不是大批警察都在外面設卡,也不會派他們來這邊巡視。
提心吊膽地四下掃視,生怕又有暗器扔來。幾人互相看看,不約而同往後退。卻有個清冷的聲音說:“所有武器都留下,要不然就留下命”
“襲警是重罪”那名頭目強忍疼痛,這就要彎腰去撿手槍,忽然眼前一黑,撲嗵倒地。另外那幾人連連怪叫,慌不迭扔下警棍,轉身就跑。
白選鄙夷地目送這些膽小鬼跑遠。她卻不知這些協警大多就是當地被招安的小混混,哪兒有真正警察的自覺?快步上前撿起警棍和手槍,又從昏迷的頭目身上搜出餘下的子彈,她轉身也跳進了河裡。
大區之間的防衛線只要找準了地方,還是不難透過的。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不明身份的外來人湧入高等大區,致使有些城市出臺不予接收非本地出生低階國民落戶的狗血規定。
白選以前兩眼一抹黑,時間又緊迫,只好矇頭亂闖。最幸運的時候,沒有一個士兵發現她在攀爬防衛牆;最倒黴的時候被幾個班的警衛玩命地追。
大概偷越防衛線的情況實在很常見,駐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異端監控儀器不報警,眼看回天無術時,往往會放棄追趕。
所以,從某個角落來說,白選應該感謝天舟共和國森嚴的國民等級制度。正是無情的等級劃分,令無數低等國民的行動自由被束縛。想去高等大區掏金的低等國民,偷越防衛線實在是常事。只要不碰上特別較真的軍官,最嚴重的後果不過是被抓住關上幾天。
有博爾特這匹識途老馬,又有鄧家安這名短時間內就能混成地頭小蛇的精明傢伙,白選這次翻越防衛線的過程竟是從來沒有的輕鬆。主要是不用提心吊膽,生怕哪個地下突然冒出偽裝的警衛士兵。而她從鄧家安的熟門熟路里也看出,這傢伙走這條線絕對不止一次。
“把人送過防衛線也是我賺錢的途徑之一。”鄧家安坦然自若地說,“我們從來不在同一個城市待很久,就是怕生意做久了惹來麻煩。”
“上次哥哥脫不開身,我還送過一次人呢。”鄧家全不無自豪地說。
所以,只要自己在這座小城住上一段時間,探聽到有關防衛線的事兒,肯定會找到鄧家安頭上去,那麼和博爾特警官的見面就是必然。
白選微笑著說:“能遇上你們是我的幸運。”
“那是當然”鄧家安斜睨著白選得意地說。鄧家全與他異口同聲,足顯雙胞胎的默契。
其實,究竟誰更幸運,現在還說不準。
第七章慈心為懷
慈心為懷——元學森。
元慧初幽幽嘆了口氣,忽然覺得用金線鑲嵌在牆上的這幾個字散發著萬丈金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