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鐘,四個伙伕連袂去找分管後勤的小隊長。此人一聽,立感蹊蹺。他不敢擅專,急急忙忙向營地中間那個大帳篷走去。
帳篷外面守著六名面色冷肅的彪形大漢,見後勤小隊長慌里慌張地跑過來,手臂一伸攔住了去路。後勤小隊長陪著笑說:“幾位大哥還請行個方便,麻煩替小弟向七少爺通稟一聲,小弟有要事報告。”
“什麼事?”發話者的聲音來自後面,沉穩持重。眾人看去,正是遲家供奉老雷。
後勤小隊長立時鬆了口氣,趕緊上前對老雷說:“雷老,去打水的七個人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大半個小時了。”
老雷的眉頭深深皺起,招過一名資探員讓他帶幾個人去看看情況。打發走後勤小隊長,他直接掀簾進了這頂大帳篷。
遲家人果然都是一個德性。遲大小姐到荒原來探險,乾脆就拿了一輛廂式重卡改裝成移動式房屋,內裡的奢華佈置估計比她自己的閨房也差不了多少。
而眼前這頂大帳篷,從外表看不出什麼名堂,走進去才發現別有洞天。別人的帳篷都是通鋪,能睡人拉倒。這頂大帳篷卻被分隔成數間,客廳臥室衛生間洗浴間應有盡有。至於陳設,不說別的,地上鋪著的織金繡花地毯應該是最廉價的物品,但它的價值夠一名白銀級資探員累死累活幹三年。
老雷搖了搖頭,徑自走到油亮閃光的桃木吧檯旁邊坐下,從酒櫃裡摸出酒來,自顧自倒上滿飲一杯。遲七少的酒,等閒人喝不上。據說他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本黑潮紀之前的藥酒方子手抄本,以此炮製出不少對身體有效用的好酒。既能懲治酒癮,又可以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