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某處。
江遠朝一怔,下意識抬手按向那處,忽覺一陣痛襲來。
那痛好似把腸子扯了起來,雖只是一瞬間,卻讓他疼得冷汗冒了出來。
他眉眼平靜看向喬昭,問:“是那碗湯?”
喬昭沒有否認。
但凡有一絲希望,她就不會坐以待斃,那碗火腿鮮筍湯的毒是她下的。
江遠朝自嘲笑了笑:“黎姑娘好本事。”
他以為她對他尚有一絲柔軟,誰知她卻冷硬如刀,利用一切機會置他於死地。
如果她只是黎昭,這樣對他無可厚非。
如果她是喬姑娘
只要這麼一想,江遠朝便覺心裡的疼比腹部的絞痛還要劇烈,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少女淡淡的聲音響起:“江大人中的是七日斷腸散,七日後沒有解藥便會腸穿肚爛而死。除了我,這世上再無人有解藥。為了江大人身體著想,江大人留下來陪我們可好?”
江遠朝手捂腹部,看著喬昭露出一絲慘笑:“你說好便好。”
“大人”江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江遠朝面色難看,一臉憂心喊了一聲。
江遠朝對著院子抬了抬手,院子中出現的人如落潮般四散退下,彷彿從未出現過。
邵明淵盯著那些人的動作若有所思。
那些人的行事風格,與錦鱗衛不大一樣。
他心裡存了這個念頭,拉起喬昭的手:“江大人好好休息吧,本侯有事與黎姑娘說。”
江遠朝看了喬昭一眼,見她如此順從任由男子握著手,再想到那聲“庭泉”,嘴角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
他想起來了,數月前冠軍侯亡妻出殯,她一路追著出殯的隊伍跑,眼巴巴望著喬家大公子邊跑邊哭。
那時候他就心生詫異,忍不住問她為什麼,她說因為喬家大公子長得俊秀。
當時他便知道這個小姑娘沒有說實話,卻想不通緣由,現在他是不是可以確定,因為她就是喬姑娘,所以才有那些反常的行為。
可是她為什麼會與冠軍侯在一起?難道說她半點不介意冠軍侯的那一箭?
隨著邵明淵帶著喬昭走向別的房間,江遠朝斜靠著牆壁閉了閉眼。
她能原諒取走她性命的人,卻對他無情至斯,教他如何能承受?
“大人”
江遠朝睜了眼,深深的痛楚被平靜的目光悄悄遮掩,淡淡道:“別煩我,滾出去。”
江鶴滿腹委屈滾出去坐到了門口的臺階上嘆氣去了。
邵明淵帶著喬昭進了另一間屋子,直接把她抱住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