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禮部尚書府蘇家的姑娘。”
喬昭腦海中立刻閃過一個氣質沉靜的少女形象。
對於尚書府的蘇姑娘她印象頗深,那是她接觸過的最喜歡下棋的女孩子。
喬昭不由笑了:“朱大哥棋藝出眾,蘇姑娘喜歡下棋,以後他們在一起不會無聊了。”
邵明淵一聽這話就心中打鼓了。
昭昭琴棋書畫出類拔萃,他頂多算是粗通;昭昭醫術出眾,得了李神醫真傳,他只會給自己包紮一下傷口,撐死了能看看戰馬的毛病,勉強算是獸醫吧;昭昭廚藝……平平,他大概是在野外鼓搗吃食多了,似乎還挺有天賦的……
邵明淵越往下想越覺得不妙。
數來數去,他和昭昭好像沒有什麼共同點。
“怎麼了?”察覺身邊男人忽然沉默,喬昭抬眸問道。
邵明淵抿了抿薄唇,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昭昭你放心,以後咱們的日子也不會無聊的。”
嗯,多生幾個娃娃,就有共同愛好了。
喬昭睇了他一眼:“好端端怎麼說到咱們身上去了?”
邵明淵握了握喬昭的手,笑著沒吭聲。
二人先到了春風樓,不多時池燦三人便陸續到了。
都是熟人,氣氛很是隨意,楊厚承一屁股坐下來,衝朱彥舉了舉酒罈子:“子哲,今天你要用這個喝。”
朱彥苦笑著討饒。
“行了,子哲酒量不行,你讓他用酒罈子喝不是為難人嘛。”池燦瞪了楊厚承一眼,直接把碗遞過去,“子哲,咱用這個就夠了。”
朱彥原本感激的笑容立刻凝結在嘴角,看著大碗發暈。
“要不還是聽楊二的?”池燦笑吟吟問。
朱彥默默把碗接過來倒滿了酒,舉起來無奈道:“知道今天躲不過去,我就把這碗酒乾了。不過之後你們可別再灌我,不然到時候沒法回家了。”
他說完,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端起碗大口喝起來。
幾人都知道朱彥酒量一般,並不催促,見他喝光了酒把碗翻過來讓大家看,紛紛叫好。
朱彥一張臉已是紅了,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唇邊淌出的酒液,動作依然優雅。
楊厚承嘆了口氣:“子哲,我還以為你好歹要到下半年才定親的,你這時候定親可把我害慘了。”
“怎麼?”朱彥笑問。
對這門親事,他並不在意早一些還是晚一些,到了他這個年紀定親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蘇姑娘與妹妹交好,品性定然不會差,他相信以後他們會舉案齊眉過完這一生。
“別提了。”楊厚承灌了一口酒,“我祖母一聽說你都定親了,立刻就要給我張羅親事,我稍微表達一下拒絕的意思,她就拿雞毛撣子把我給狠抽了一頓。還別說,老太太力氣真不小,把雞毛撣子都給抽斷了。”
聽楊厚承這麼說,喬昭立刻就想到了鄧老夫人那虎虎生威的一拳,忍不住輕笑出聲。
要論老太太們誰力氣最大,似乎非祖母莫屬。
“黎姑娘笑什麼?”楊厚承不解撓撓頭。
喬昭輕輕抿唇:“聽著有趣罷了。”
“來,咱們喝酒。”池燦舉起酒杯。
幾人杯盞交錯,酒意微醺,忽聽喧譁聲從樓下傳來。
“快點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雅間騰出來,沒看我們大人與貴客們等著嗎?”
“什麼,有客人了不能騰?你這小二眼珠子是擺設嗎?認不出我們大人是什麼人?”
……
楊厚承皺眉把酒杯往桌案上一放,不耐煩道:“我去看看是誰,喝個酒都不讓人安生。”
池燦一把拉住他,精緻的眉揚了揚,懶洋洋道:“別衝動,我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他出去瞄了一眼,嗤笑道:“在這裡也能見到那些礙眼的,還真是晦氣。”
第620章 西姜來使
“什麼人啊?”楊厚承探頭問。
“鴻臚寺卿張洪山,陪著西姜來的人亂竄呢。”池燦冷冷道。
楊厚承一聽,嫌棄地皺了皺眉。
大梁人對南倭北虜深惡痛絕,對於貌似中立的西姜同樣沒有好感。
歷史上,西姜可沒少當過牆頭草。
更令人不快的是,與南倭北虜不同,西姜文化傳承大梁,兩國有許多相似之處。大梁強盛時期西姜像孫子似的俯首稱臣,一旦大梁國勢衰弱,立刻踩大梁一腳不說,還恨不得把大梁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