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道:“不知給三姑娘定的哪家府上,孩子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馬虎不得。”
這就是隱隱嘲笑黎光文夫婦對兒女婚事不負責的意思了。
黎光文詫異看黎光書一眼,心道:我閨女跟誰定親你操什麼閒心吶,自己小老婆還沒整明白呢!
“三丫頭是與靖安侯府定的親。”鄧老夫人雖然氣惱黎光書帶了小妾回來,可畢竟是親兒子,生氣是真的,心疼與想念也是真的。
“靖安侯府?”黎光書很吃了一驚,對東府大堂哥的態度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難怪以往端著架子的大堂哥這次見了他態度如此好,原來是西府攀上了靖安侯府。
大哥只是個小小的翰林修撰,還是那種顯然毫無前途的,究竟怎麼與侯府結的親?
黎光書有種茫然的失控感,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連喝幾口茶道:“冠軍侯就是出身靖安侯府吧?三姑娘是與冠軍侯的胞弟定的親嗎?”
他離京太久,對京中各府的關係已經有些記不清楚了,看來要找時間惡補一下。
“小毛孩子和我閨女怎麼合適?與昭昭定親的是冠軍侯。”黎光文不耐煩道。
當叔叔的這麼關心侄女親事,簡直莫名其妙。
“冠軍侯?”黎光書音調明顯變了,搖頭笑道,“大哥,你莫要與弟弟開玩笑。”
黎光文板著臉道:“二弟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很嚴肅的,從不開玩笑。”
黎光書忍著翻白眼的衝動看向鄧老夫人。
鄧老夫人頷首:“你大哥沒哄你,三丫頭是與冠軍侯定的親。”
黎光書抬手扶額。
他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假的,他現在應該還在馬車上,正在做夢呢。
怪不得數年未見的妻子才見面就抓花了他的臉,怪不得明明是親孃卻雷厲風行沒收了他辛苦積攢的兩萬兩銀子,怪不得東府大堂哥對他態度謙和,怪不得
黎光書暗暗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突出其來的疼痛令他面色微變,這才清醒過來。
沒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恭喜大哥了。”黎光書張張嘴,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是他急躁了,回頭應該私下裡把府上這幾年的變化摸清楚再說,如今兩眼一抹黑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黎光文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