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稀,屁股上火辣辣地疼更是讓他沒了頂嘴的勇氣。
少年心想:二哥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今天夜黑風高,他要是再硬著來,這魔頭說不定會挖個坑把他埋了吧?
連二嫂能都殺的人,當然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邵惜淵哼了一聲,算是回應,轉身便走。
邵明淵立在原地,沒有阻攔,亦沒有出聲。
他默默看著少年走出一段距離,停下來回頭。
“二哥,我不管你以後娶什麼樣的妻子,反正在我心裡,二嫂只有一個!”
風涼月冷,邵明淵輕嘆口氣,淡淡道:“你記得她是你二嫂就好!”
他率先轉了身大步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邵惜淵愣了好久,抬手抹抹眼,一瘸一拐走了。
靈堂那裡,因為剛剛隱隱傳來的慘叫聲,瞬間驚醒了幾個守夜的婆子,她們圍坐在一起燒著紙錢,說起閒話來。
“將軍”遙遙盯著這邊的幾個屬下發現邵明淵走過來,低低喊了一聲。(未完待續。)
第105章 尚書府的請帖
邵明淵面色平靜吩咐領隊:“安排好換班,不要熬壞了身體,記得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直接給我打出去!”
“是。”
邵明淵沒再說話,轉身回了房。
屋子裡靜悄悄的,蠟燭早已燃盡了,只剩下一堆燭淚,好在月色從視窗揮灑進來,給屋子裡的擺設鍍上一層朦朧光暈,讓人不用掌燈亦分得清楚。
桌几上的飯菜早已冷透了,油汪汪的散發著濃重的油膩味道,即便是有胃口的人都懶得動一筷子。
邵明淵不願再喊人收拾,推門而出去了書房。
書房裡比起居室要明亮些,掛在牆壁上的長弓折射著冷光。
邵明淵和衣倒在床榻上,一想起靈堂前邵惜淵伸手撫摸棺蓋的情景,心頭就有些憋悶。
那個小混蛋,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邵明淵翻了個身,心彷彿掉進了油鍋裡,一點點受著煎熬。
靈堂太明亮,他的眼神太好,把幼弟的表情瞧得清清楚楚。
邵明淵閉了閉眼,低嘆一聲。
三弟還只是個半大少年,怎麼會胡亂生了那樣的心思?
邵明淵不願再往深處想。
他情願是自己想多了。
榻上的人輾轉反側,帶動得寒毒在體內流竄更加猖獗,月光下,他的額頭已經沁出細密的汗珠。
邵明淵乾脆坐起來,趿上鞋子,推門走了出去。
他不知不覺走到成婚時的院子。
院子裡依然寧靜,牆角的薄荷香氣越發濃郁,花架上的忍冬花依舊開得如火如荼。
邵明淵站在花架前,默默看著。
喬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他想,她是堅韌的、勇敢的,或許,還是溫柔的。
對了,他已經知道,她的閨名叫“昭”,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的“昭”。
邵明淵伸手拂過金黃淺白的忍冬花,自嘲笑笑:真是可笑,她在時,一人獨守在這方小院子裡,他忙於抗擊韃虜;她不在了,他才開始瞭解她,走近她。
邵惜淵一扭一拐回了房,便看到靖安侯夫人沈氏正坐在堂屋裡等他。
“娘,您怎麼在這?”
一旁的小廝拼命給他打眼色。
“三郎,你腳怎麼了?怎麼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邵惜淵張口想告狀,一想到二哥諷刺他吃奶,又把那些話嚥了下去,笑笑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氏忙站起來走過去,扶著邵惜淵手臂上上下下打量著:“摔哪了?摔得重不重?素蝶,快去請大夫來。”
“不用了,娘,我沒事,就是摔了一下而已。”邵惜淵連忙阻止。
“那也要看看哪裡有沒有摔破了皮”
“不用不用,有摔破的地方我等會兒塗些藥膏就好了。”為了證明沒事,邵惜淵忍著屁股疼跳了跳,誰知高估了自己,忍不住咧了一下嘴,暗暗罵道:混蛋二哥,下腳也太重了!
沈氏看在眼底,見兒子不願承認,亦沒有拆穿,問道:“這麼晚了,怎麼不在屋裡?”
“哦,晚上吃多了出去溜達溜達。娘怎麼來了?”
沈氏皺眉數落道:“不是說頭暈要早點睡嗎?怎麼又出去溜達了?眼下雖入了夏,晚上還是涼的,受風可怎麼好?”
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