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淵張了張嘴,最終發現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不吭聲了。
“粥好了。”喬昭起身把粥盛出來,留了一碗在廚案上,端著粥出去時回頭道,“邵將軍把那碗粥喝了吧,等我把粥送去後回竹屋給你針灸。”
邵明淵盯著冒著熱氣的粥出了會兒神,端起來喝了一大口,隨後一張俊臉憋成了豬肝色。
燙死了!
疏影庵的兇案以無梅師太的閉口不言做了尾聲。
喬昭與邵明淵回到竹屋,替他針灸後終於熬不住了:“我去睡一下,若是有事邵將軍就喊我。”
“好。”等喬昭走後,邵明淵睡了一個時辰左右便醒過來,推門走出去。
一隻灰色鴿子落在他腳下。
他取出鴿子攜帶的紙條,展開看過,把紙條碾碎了丟進風裡。
喬昭一直睡到晌午才醒過來,頭重腳輕走出去,屋外的人轉過身來。
“邵將軍沒有休息嗎?”
昨夜可算驚心動魄,此刻大福寺的僧人們恐怕都在補眠。
“睡過了。”邵明淵指指放在磐石上的木盆,“接的泉水,黎姑娘洗把臉吧。”
“呃,謝謝。”喬昭有些意外,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來,俯身掬起泉水洗了把臉,頭重腳輕的感覺一下子沒了,頓時神清氣爽。
邵明淵遞了一杯茶過來。
喬昭抬眸看他。
“燒開了泉水泡的。”
“謝謝。”喬昭再次道謝。
邵明淵坐下來:“又收到了山外的訊息。”
喬昭握住茶杯沒有動。
邵明淵聲音壓得很低:“我讓屬下查了明康五年有什麼大事。”
喬昭心中一動。
明康五年
她以為他會等出去後再調查的,沒想到已經開始著手查了。
“明康五年有兩件大事。”沒等喬昭問,邵明淵便低聲講給她聽,“第一件,是北征將軍靖遠侯因通敵罪被判滿門抄斬。”
喬昭聽了心中莫名一顫,問道:“第二件呢?”
“第二件還發生在靖遠候被判通敵罪之前,明康五年年初,肅王反了。”
“肅王?”喬昭仔細想了一下,喃喃道,“嶺南之亂?”
邵明淵揚眉:“黎姑娘也知道嶺南之亂?”
嶺南之亂之後的二十年,幾乎無人提及這段僅維持了不足三個月的叛亂。他也是見到信鴿帶來的訊息才隱約有了點印象,卻已經忘了這點模糊印象究竟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還是聽人無意中提起的了。
“曾經看過一本野史,上面隱晦提過一句。”
“雖然說無梅師太那年下山應該和這種大事扯不上關係,但明康五年確實是個很特殊的年份。”
“邵將軍還打算繼續往下查嗎?”
邵明淵笑笑:“先查檢視吧。對了,山路這幾日就能通了。”
“希望能早些通路,家裡人該等急了。”
數日後,隨著一陣歡呼,山路終於通了。
第330章 下山
錦鱗衛直接把想上山的各路人擋了下來。
“我女兒還在上面呢,為什麼不能上去啊?”何氏上前一步,胸脯一挺。
“除了錦鱗衛,任何人都不得上山。”江十一冷冰冰道。
“你這人還講不講道理?”何氏氣得叉腰質問。
江十一面無表情一揮手:“上山。”
他們錦鱗衛什麼時候是靠講道理辦事的?這婦人簡直不可理喻。
“老爺,您看這些人”何氏氣得不行,拽了拽黎光文衣袖。
江遠朝走過來:“黎夫人不必心急,我們也是奉了上面意思辦事,在下向您保證,定然把黎姑娘安然無恙送到您身邊。”
“多謝了。”黎光文敷衍謝過,拉著何氏道,“咱們去那邊涼棚等著吧。”
路的另一邊,新搭建了一座更大更舒適的涼棚,是何氏自掏腰包建的,夫婦二人每天一睜眼準點來這裡報道。
池燦立在路邊一動不動,楊厚承搭上他的肩膀:“拾曦,咱們也去涼棚裡等著吧,在這站著一會兒要中暑了。”
“你說,那天夜裡傳來山寺鐘聲,是發生了什麼事?”
楊厚承撓撓頭:“不知道啊,後來問邵知,他不是沒說什麼嘛。”
池燦望著大福寺的方向眸光轉深:“就是什麼都沒說,才有問題。”
他雖然有任性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