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淵看了昏睡不醒的晨光一眼,沉聲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晨光露了兩手,讓他心生忌憚,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不敢打草驚蛇。還有一種可能”
“轉移視線,掩護真正擄走無梅師太的兇手?”喬昭介面道。
“對,這是第二種可能,也可能是發現晨光不好對付,對方臨時有了這個想法。”
“冰綠,那個頭戴斗笠的人大概多高?是胖是瘦?”
“婢子當時只是瞥了一眼,約莫比我高三四寸,瞧著挺瘦的。”
喬昭沉吟道:“冰綠在女子中只是中等身高,比她高三四寸,證明那人在男子中是偏矮的。”
邵明淵與喬昭目光相觸,對那人已經有了大致輪廓。
大福寺中的僧人,個子不高,偏瘦,很可能是半路出家,以及隨時外出而不引人懷疑的差事。
大福寺中僧人眾多,但全符合這些條件的僧人必然不會太多,至少是可以查得過來的。
“出去吧。”邵明淵溫聲道。
“嗯。”喬昭點點頭,對冰綠道,“冰綠,你留下照顧晨光吧。”
邵明淵詫異看喬昭一眼。
冰綠是黎姑娘的貼身丫鬟,之前是情非得已,現在黎姑娘為何會留下她照顧晨光?
喬昭揚眉:“我沒有冰綠照顧得好。”術業有專攻。
邵明淵咳嗽了一聲。
嗯,冰綠照顧晨光還是挺好的。
二人並肩走出了屋子。
留下冰綠一臉莫名其妙。
總覺得姑娘和邵將軍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麼。
外面已是繁星滿天,住持等人早已各自回房,幾名僧人守在門外,一見二人出來,視線立刻投過來。
“還望各位師父能照顧好屋裡的傷患。”邵明淵客氣道。
“侯爺請放心,住持已經交代過了。”一位僧人道。
“請師父帶路,我們想去和住持說一聲。”
“二位施主這邊請。”僧人領著喬昭二人去了住持的居所。
一盞茶的工夫後,喬昭二人從方丈居所走出來,回到了竹屋。
喬昭停在竹屋前。
月光下,竹屋清幽,只聞竹葉沙沙作響。
“黎姑娘還不想睡嗎?”邵明淵問。
喬昭往竹林的方向走了幾步,輕聲道:“我有些擔心師太的安危。雖說師太手中有讓對方想要的東西,一時安全無虞,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