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朱由崧正要回去,卻發現亓詩教帶著一個小廝,在人群外面不緊不慢地觀察,絲毫沒有上前搶購的意思,這種人一般都是那種非富即貴,根本不用擔心糧食的人。
亓詩教看到朱由崧,連忙行禮說道:“見過王爺!”
朱由崧擺擺手,說道:“亓大人,你是登萊巡撫,不是應該在蓬萊嗎?怎麼有閒工夫到濟南來了?”
亓詩教苦笑道:“我在蓬萊哪裡還呆得住啊!威海那裡糧食被那幫子邪教亂黨一把火燒了個精光,要是不想法子籌集糧食,我們可就支援不住了!”
朱由崧說道:“你有什麼法子?”
亓詩教輕咳兩聲,說道:“也沒什麼好法子,不過就是請大戶捐助而已!”
朱由崧暗道:“果然!這幫子文臣除了這點本事,也沒有別的法子了!”朱由崧指了指那個糧食店鋪,說道:“亓大人,你看看他們這種態度,你認為他們會願意捐贈糧食嗎?”
亓詩教苦笑道:“王爺,這次威海的糧食被焚燬,要是您不幫我,我可就在劫難逃了,我們在山東開設大學堂的計劃也就沒法實施了,這對殿下,對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事!要不您能不能捐助一點?”
朱由崧忍不住說道:“我捐助的還少嗎?那些從海外運來的糧食,我不都是半賣半送地給你們用於賑災?現在你們的事情辦砸了,還讓我給你們擦屁股?”
亓詩教差點被朱由崧的話給噎死,不過他也沒辦法反駁,看了看朱由崧,嘆道:“王爺,您不會真地見死不救吧!”
朱由崧嘆道:“現在蓬萊城的糧食還能堅持多久?”
亓詩教說道:“那裡的糧食還能堅持十天,如果削減的話,一個月也是能夠捱過去的!這次我就是想來跟趙大人要些糧食度過這個難關的!”
朱由崧皺了皺眉頭,說道:“一個月?恐怕他們不會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旦削減份額,他們肯定會馬上煽動人群。而且濟南這裡也有幾十萬災民,糧食也不會太多!”
朱由崧跟亓詩教沒商議出什麼對策,只能前往趙彥的巡撫衙門,誰料趙彥一看到朱由崧便叫道:“王爺,您可來了,我正等著您救命呢!”
朱由崧奇道:“你不會也是要問我借糧食的吧?”
趙彥臉色尷尬,說道:“下官這也是沒法子了,要是搞不來糧食,外面那幾十萬災民可就過不下去了!”
朱由崧說道:“你要問我借錢,我手裡倒還真有幾個,不過你要問我借糧食,那可就沒法子了!”
趙彥此時卻扭扭捏捏的,有些難為情,朱由崧道:“趙大人,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裡說吧,若是能夠解救那幾十萬災民,就算是多付出一些錢財,我也是在所不惜!”
趙彥聽到此言,臉色好過了些,說道:“王爺,其實今天我府裡還來了一些人,孔先生、宋先生、徐先生,你們就出來吧!”
朱由崧臉色微冷,孔貞幹、宋傳典還有一個姓徐的人,這次山東地面上的大戶,有一半都來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絕對是有人想要趁火打劫。
朱由崧走過那幾個人身前,孔貞乾和宋傳典不禁有些羞愧之色,而那姓徐的人卻絲毫沒有表情,不過這個人的相貌,朱由崧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是何許人,朱由崧道:“孔先生、宋先生,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只是不知道這位徐先生是何方神聖?”
“徐先生”笑道:“在下徐誦,現在是德王殿下的幕僚,這次時代替德王殿下與王爺來談一談此事!”
“徐誦?”朱由崧眯上了眼睛,說道:“我可記得太子大伯有一位太子贊善也叫做徐誦,不知道徐先生……”
徐誦笑道:“王爺好記性,在下的確是太子殿下的參贊!”
朱由崧冷冷地看著趙彥,這傢伙還真是牆頭草,不過來了一個徐誦,居然就馬上倒到太子那邊去了,朱由崧深吸一口氣,說道:“不知道各位有什麼好法子!”
徐誦捏著修長的手指,笑道:“如今山東百姓遭遇大旱,太子殿下、德王還有孔先生等人都不忍見到黎民受苦,而我們往年也有些存糧,現在倒也可以拿出來為山東百姓找一條生路,不過這些糧食都是辛辛苦苦種出來的,也不能隨便就這麼扔出去吧!”
朱由崧冷笑道:“說吧,有什麼條件?”
“好,王爺果然快人快語!”徐誦輕笑一聲,說道:“我們要五成鐵路公司的股份!”
朱由崧眉頭緊皺,徐誦的這個條件不可謂不毒辣,朱由崧現在手裡也不過只有三成多的股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