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裡,雖說並沒有縱兵搶掠,不過助餉什麼的是免不了的,不但沒有給他們帶來發財的機會,反而要他們出錢出力,他們對其感觀可想而知。登州城裡的這些大戶他們也曾經想要密謀刺殺徐誦,他們甚至已經接近成功了,不過遺憾的是徐誦本身的武力不俗,而這些大戶能依靠的不過是些看家護院,於是他們失敗了。
伴隨著失敗,登州城裡也開始進行血腥的誅族清洗,一些大戶被連根拔起,無數親族受到牽連,一時間行刑臺上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之後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原狀。
“雲師妹”卻知道,這根本是徐誦已經失去了信心的徵兆,徐誦那個人一向都是極其自負乃至自傲的人,而且他的頭腦和能力也的確令他自傲,不過這些日子他卻連續不斷地遭遇失敗,這讓他已經失去了基礎的判斷能力。
若是在之前,他不可能不明白這種屠殺只會讓他失去民心,而現在他卻毫不猶豫地下大了這個命令,他這是對勝利已經失去了希望,以至於自暴自棄了。
雲師妹來到將軍府,原本徐誦住的地方不過是一個小房子,而且跟軍營靠的很近,他能隨時看到自己的軍隊,也表示他與軍隊同甘共苦,不過現在他從殺掉的那些大戶當中挑選了一個極為奢侈而龐大的府邸,作為自己的將軍府,並且從登州遴選美女充實他的後宮,這不但讓那些受害的大戶耿耿於心,而且那些被迫將妻兒送進將軍府的平民百姓也心存忌恨,而他們計程車兵大多是來自平民百姓,這些平民的不滿將直接影響到他們的軍心。
雲師妹要比那個一直躲在府裡的徐誦更加清醒,蓬萊城裡軍心民心都已經不在自己這一邊,只要朝廷的軍隊開始攻城,他們就馬上就會倒戈一擊。
雲師妹來到府門之前,突然看到馮大力彷彿鐵柱一般站在那裡,充當門房,奇道:“馮大力,你怎麼在這裡?”
馮大力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雲姑娘,我老馮喪師失地,將……皇上他罰我在這裡給他站崗!”
雲師妹兩條柳眉皺了起來,說道:“皇上?誰是皇上?”
馮大力說道:“就是將軍啊,將軍說現在士氣失落,要提高士氣,所以他要做袞服等級稱帝,跟背面那個明朝廷平起平坐!”
雲師妹俏臉鐵青,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妄自稱帝,羞辱將士,這種昏招可不像是自己以前那個英明神武的師兄所為。
“哈哈,美人,你說你身上那個地方最軟呢!”
“討厭啊,皇上,你不是說要給我一顆大東珠的嘛!怎麼現在還沒有”
“嘿嘿,美人,朕說話什麼時候不算過?朕頭頂上的通天冠上不就有一顆?”
……
yin聲lang語,不堪入耳,雲師妹也聽得雙頰羞紅,一腳踹開了大門,這個房間原本就是那個大戶的臥房,因為北方那種採暖方式的傳播開來,這房間裡也安裝了暖氣,剛踹開門,一股熱lang伴隨著濃重的脂粉氣從房間裡噴了出來,此時房間當中三個女人,看樣子原本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一個個衣衫不整,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肉,這讓雲師妹看了都覺得面紅耳赤。
“師兄,你在做什麼?”
徐誦抬頭看了看他師妹,哈哈笑道:“原來是師妹啊,你又何必跟這些女子爭風吃醋,她們不過都是些庸脂俗粉,我的皇后寶座還是留給你的!”
那幾個女子看到雲師妹來到這裡也紛紛靠到一邊,雲師妹看了看她們,說道:“你們都出去!”
不待那些女子離開之後,雲師妹便冷笑道:“皇后寶座?你以為我稀罕嗎,像你這種皇帝,太好笑了,如果有人修明史就會寫著,明朝萬曆四十四年,官軍與登州,鎮壓亂匪徐誦。”
“哈哈,不錯,師妹,你說的不錯,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及時行樂,當一次皇帝試一試,也算是不白來這是世上一回了!”徐誦拉住旁邊一個女子,手已經摸進了那個女子的胸膛,弄得那女子咯咯直笑,笑道:“美人別走啊,及時行樂,方是我們的正事啊!”
雲師妹再也看不下去,一把將他拽了出來,說道:“你以為你是隋煬帝嗎?人家隋煬帝總算是一代帝王,徵遼東開運河,害在當代利在千秋,你是什麼玩意?一介亂匪,跟山西的飛天鷂子不沾泥有區別嗎?就算是在史書上都不會把你當成皇帝,只是當成一個夜郎自大的傢伙,在失敗之前的瘋狂而已,你現在的力量和影響力配得上皇帝這個名詞嗎?”
徐誦哈哈大笑,眼淚卻從雙目當中湧了出來,笑聲也變成了哽咽,他說道:“史書?亂匪?現在